“哈哈,天公作美啊,那真是麻烦贺老您了!”
沈吕奇大喜过望,一副感激零涕,伸手一邀:
“贺老,您请。”
一众沈家子侄兴奋不已,如看神人般看着这位八旬老人。
贺致远不再耽搁,安排好所需用具,随后让弟子拿着药箱来到病床。
他让沈富平躺身子,卸掉外衣,随后认准胸膛的气舍、俞府、期门等穴,捏起银针便刺了下去。
指势如飞,手法老道,可见功力不俗!
没多久,沈富的胸腹各大窍穴,几乎都被银针插遍。
贺致远双指一捻一转,针摆如柳扶风,震得穴位微微泛出红印。
随着银针排布,那些红印竟然渐渐显现出一缕缕血红丝线。
接着,这些血线犹如江河汇海一般,开始冲刷着沈富的经络,让他干枯皮肤泛起丝丝色泽。
沈吕奇、穆泰华、以及现场医生都忍不住上前,亲眼见证这失传技艺的神迹。
彭松阳也安耐不住好奇,放下茶杯凑了热闹。
现场之中,唯有沈轩看了一眼,便摇头一笑。
转眼间,贺致远施完七式四十九针后,沈富脸颊上居然升起一抹红润。
沈吕奇与沈家子侄见状,都兴奋不已。
这一刻,可谓掀动了众人的心。
贺致远捏起最后一根针,打算落在沈富额头印堂穴。
“且慢!”
却在这时,沈轩突然摇摇头,出乎意料道:
“贺老你这套针法,的确是《八伏通脉》不错。”
“前面七式也沒错,但最后这一式并不连贯,应该是贺老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吧?”
“这最后一针一旦贯通太阳穴与翳风穴,沈老先生只怕今天就得瘫痪吐血而亡。”
此言一出,全场死一般寂静,个个又惊又疑看着沈轩。
吐血瘫痪而亡?
不少人听完,当场炸开了锅。
“臭小子,你在胡说什么?”
“不懂就别bb,你这是嫌沈老死得迟是吧?”
“贺老堂堂省城国手,行医济世数十年什么沒见过,你竟然敢质疑他?”
“《八伏通脉》这等罕世孤本,连我们都只闻其名不见其影,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个屁啊?”
“小伙子,出风头可不是这么出的,识趣的就道个歉吧。”
不但沈家子侄对沈轩怒目而视,穆泰华等人也都沉声呵斥。
要不是看他是彭松阳带来的,只怕早就被人乱棍打出去了。
小小年纪居然敢质疑贺致远这样的名医国手,那简直就是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内。
毕竟他们都沒质疑什么,要是这都看不出,岂不是代表他们都是无能之辈?
贺致远也沉着脸看向沈轩,虽然心中有些温怒,但不知是不是被说中了什么,脸上多了一丝凝重。
彭松阳眉头一挑,虽然也觉得沈轩这样说有点招引仇恨,但并沒有多说什么。
历经上次庄园一事,他对沈轩的本事已经心服口服。
沈轩说贺致远沒有掌握第八式针法,那肯定是存在问题的。
“各位,稍安勿躁。”
沈吕奇站出来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先安静,随即转头看着沈轩:
“这是彭书記带来的团队医生,尽管看起来年轻,但肯定不是无德之辈,不会随口胡说的。”
他为了不得罪彭松阳,还是决定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