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所爆发的通天光束,即便是相隔甚远的龙绝那边都能够看得到,长长的火焰尾巴一直拖拽到天际,看上去就像是从天而降的陨石,将所过之处全部摧毁,无愧于天谴之名。
耀眼的金色光芒过去,海水像是向天空发起反抗似的,激起了滔天的大浪,但又后劲无力,化为暴风雨落下,六颗可以媲美小型核弹的高密度金属棒在海平面上掀起巨大的海潮。
“海啸,海啸来啦!”
即便是相隔甚远的龙蛇船也惨遭波及,在几分钟后肆虐东瀛岛国之前,排山倒海的巨浪就先肆虐了和它们相聚更近的船。
听着船长对船员所下达的一个又一个指令,龙绝无奈,只能蹲在一边做一个并不碍事的旁观者,谁叫他对有关航海的事情一窍不通呢,但即便是一窍不通,龙绝也能看得出他们所要面临的问题很严峻,非常严峻,严峻到快要火烧眉毛了。
他再怎么白痴,也能看得出打来的一系列浪头都至少是龙蛇船的两倍高,而最高的浪头几乎是该船的六七倍,以物理学和数学的原理,这艘船被吞没的几率非常大。
纵然是高空中的卫星拍摄,此刻也能观察到地球上的某片海域上出现了一个小水花,而这个小水花,几乎可以要了整船人的命。
“绘梨衣,你能把海啸切开或者冰冻么?”龙绝只能把希望求助于被自己利用过好几遍,并且和自己有过约定的上衫绘梨衣,唯有她的“审判”言灵,才能让他们避免彼此的灾难。
绘梨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指向旁边的龙绝和龙俏,意思是我可以冰封海啸,但是你们的性命可就不能保证了。
龙绝简直佩服自己的翻译能力,这种神对话我居然可以理解,“审判”言灵是一个绝对命令型言灵,作用范围包括领域内的一切,绘梨衣要是动用言灵,不仅海啸会被冰封,连整艘船也不能幸免于难。
这个女孩,从拥有这个言灵开始都只适合于孤军奋战。
龙绝稍稍为这个女孩心疼了一小下,至少陪伴在我身边的还有俏,但是你在战斗时身边连个生命都找不到,敌人和朋友在你心中是个奢侈的名字,因为他们永远都不能接近你,或许这就是龙族中的“血之哀”吧。
如此悲哀的一生,为什么想要看看这个世界呢?将血统与不幸附加在你身上的,就是这个不开眼的世界吧,明明,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龙蛇船左摇右摆,以付出了好几个船员的性命和船只八成的耐久度艰难的熬过了第一个浪头,可是后面还有规模更宏大的第二个,第三个,距离之近,让人想感受一下生命的顽强都不可能。
“Past!”龙蛇船的船长是个英国人,情急之下他直爆出了出了自己的母语,外加一堆骂娘的词汇,龙绝虽然不懂日语,常年游荡在国外的他对英语可是了如指掌,船长说的是:冲过去。
好一个临危不惧的英国人,龙绝抓住船的桅杆,手脚并用稳住自己的位置,绘梨衣这个硬妹子直接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刀刺穿了甲板,然后就这么双手握刀坐在甲板上,面对着巨浪颇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
大姐,你这个时候摆poss有个毛用啊,等等,那刀好像是七宗罪吧。
龙绝忍不住给绘梨衣吐了个槽。
龙俏此时正在龙绝的身边,定住她身形的是一把瑞士军刀和她自己锋利的指甲,深知龙绝身体不行的她决定在关键时刻防止龙绝不被海啸卷走,七宗罪的器匣被她背在背上,有两把武器的位置是空的,龙绝虽然不知道这两把武器叫什么名字,但也知道他们此时正在这两个美女手中。
“你们也倒是给我用一把过过手瘾啊,这兵器我到现在一次都还没有摸过。”龙绝可怜兮兮的说道,但是他一张嘴就呛了一口海水,冲过海啸的大船让甲板上的所有人都过了一把“水帘洞”,到头来他说出的一个完整的字都没有。
“你说什么?”龙俏距离龙绝最近,但是她也没有听清楚龙绝说的是什么,她现在完全是在大喊,因为不这样根本压不过龙蛇船船身所传来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龙绝这时候看到了龙俏持有瑞士军刀的那只手,此时那只白嫩的小手已经不见往日的素白与柔软,根本就是皮包骨头,手掌下的那把兵器的刀柄上正弹起锋利的龙鳞,深深的刺入龙俏的皮肉,贪婪的吸取着龙俏的鲜血,意图将龙俏的生命吞食殆尽。
龙绝明白了,龙族的兵器根本不是他们能驾驭的了的,也许无尽之人拥有能干掉混血种的能力,但是没有龙族血统的他们无法启用龙族血统专用的武器,他本以为龙俏的吸血能力以及自己的显生咒能够取代龙族血统使用七宗罪,但是事实告诉龙绝他想的太天真了,以龙俏的血液,连驾驭七宗罪中最弱的“色欲”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