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吐露出惊讶神色:“原来如此。”
“可是,在下仍有一处迷惑,还望尊使解答。”
余岐内心一笑,数串记忆拥入识海,缓和平静下来后方才回答:“文则将军疑惑在下知晓,只是这一时半会也无法解释清楚,但我只愿兄长和文则将军相信我,待我入了下邳城门布置法阵潜入时,一定要小心斜坡处!”
余岐手指向一处专通斜坡曹营的小道,于禁,夏侯渊盯着那久久挪开不开眼睛,大脑想法千奇百怪,或许真如余岐所言的语言诱导作用,二人已经完完全全将余岐所说的斜坡偷袭处的考虑加入到应对计划中。
因为无论是武将还是文臣哪怕是帝王,都得不断需要他人意见,毕竟人间帝王仍旧属于凡人层次,而且只要是人,都存有遗漏之处,就得需要他人做参谋,于禁与夏侯渊也皆是识过不少书本知识的武将,这一点要比蔡阳聪明的多,否则郭嘉也不会利用蔡阳的身体对余岐进行言语挑衅。
说罢,余岐便撤手准备离去,二位将军见状,也迅速缓过神来,其于禁道:
“尊使,虽说现如今下邳已被水淹,但仍旧有不少弓弩手躲藏暗处,万事小心。”
余岐笑笑,脑海中不禁跳闪出十几年过后的水淹七军的记忆片段:
“文则将军之言,在下谨记。”
夏侯渊也同时一把手搭在余岐肩膀上:“岐弟,兄长无能,只能任你一人身陷陷处,万事小心,若有难处,只管发出信号,兄长定率军队破城相救!大可不必在意陈公台之言,大不了一剑斩之!”
余岐神色微微变柔,充满感动:“多谢兄长,弟,谨记之,定然不忘兄长所言,”
说罢,余岐转过身走下台阶,刚落脚之际,忽的停顿空中,假意装出一副想到了重要事情的模样,引的于禁,夏侯渊二人狐疑,问:
“尊使?”
“岐弟?”
“好险!好险!差点忘了一件重要事情!”余岐拍拍胸脯,表演的十分到位。
于禁发自内心疑问:“噢?不知是何事令得尊使如此如此失态?”
“是呀岐弟,瞧你神态变化,莫不是什么大事?”
“的确是件大事,兄长,文则将军,此事攸关我计成否,你们一定要密切关注陈公台的一举一动,此刻我若是猜的不错,他已经回到了下邳城,但过后不就他一定还会来到,因此我猜测是探听虚实以好结合我先前所说之计。”
于禁满眼的惊讶,心中更是对这位青王来使的警惕加强了许多,夏侯渊同样如此。
交代完成后余岐再度转身离去,但才走没几步便又被一道粗犷的声音叫停:
“岐弟留步!”
回首之际,夏侯渊手上以多一件棕色大袍,交付于余岐手中,说:“为兄观岐弟衣裳陋烂,想必是一路从青州奔波导致,以至于为兄未得以即使反应过来,使得岐弟穿着件褴褛衣裳受了寒风呼啸,此袍只是简单材料所编制,应该不比起弟往日在青州时的丝绸,但也算是为兄一点心意,况且外面此刻虽雨停,但气温仍旧低寒,我辈武者虽不惧寒冬腊月强身健体,但终究是凡人之躯,内脏脆弱,此袍也可助岐弟抵御些风寒。”
余岐心中感动地一时说不出话,出现了稍微的失神,受了门外灌入的冷风方才醒来:“多谢兄长相赠,礼虽轻,但情义重!兄长放心!”
说罢,余岐这方才是真正离去,出营帐的一刹那,后背不禁生起一阵寒意,他也不知是寒风所谓还是郭嘉所为。
至于之前与夏侯渊的种种情义表达,完全是各取所需,这一点双方都知,只不过余岐比他稍微要果断一点,绝对不会参合个人感情进去,毕竟这是计划,跟计划相关的一切人员都是要利用的工具,使用工具干嘛要带感情,好笑。
并且在营帐中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在骗背地里的主谋,郭奉孝,他自以为是自己做的精妙,无人能够察觉,的确,当势时代,论术士中鲜有能与郭奉孝一较高低之人,若真有,也不在北方,而是在南方的会稽,但是好巧不巧,天意偏偏让余岐将生于这个时代的同时来到了曹营,因此郭嘉自以为的无人能知,其实早已经被余岐识破,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将计就计,以天下为局,万物为棋,凡目中所望,都不过局中凡物,若无修仙之辈,世俗三国之人不过掌中玩物,弹指间将其扼杀在命运的齿轮之外,陈公台是第一个,幸运的属于陨落在命运齿轮中。喜欢我为踏天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我为踏天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