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涡旋消散,狂暴的劲风也随之消失,淡淡的法阵结成余辉在房间中闪烁。
良久之后,房间中便充斥着一股汹汹暴戾的意味。
余岐转头望去,眉头微皱,手掌颤抖的松开。
“这便是元婴之上的气息吗?但又感觉比起元神气息要少了些味道……是什么呢?”
看着那一团细微的元婴之上气息,余岐不禁思考其中问题所在。
但事不宜迟,思考归思考,并不能就此深陷。于是,又拖着力竭的身体再度施展收复法印。
他目光坚定,犀利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大手伸出,呈现紧抓,下一秒只觉空间发出低低的沉呤与震荡一番,由灵气勾成的巨大手掌便一把将元婴之上气息抓于掌心。
“收!”
余岐毫不拖泥带水,双手一握,徒然间,壮硕的身躯爆涌出一阵滂湃的灵气汇成一只巨大手掌。
下一刻,余岐就立马感受到了功法的反噬,顿时间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深深重击一般的疼觉,轻轻一动反馈的伤害都无比巨大。
“合!”他全然不顾,后来凝集的大手突然重重敲击抓住元婴之上气息的大手。
旋即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迅速扭转发生形变。
随着法阵条纹的消失,下一秒房间中之前充斥的暴戾气息徒然消失。
随着余岐双手回手,那道裹挟着汹涌暴戾气息的元婴之上的意识便一下子撞进余岐体内。
刹那间,余岐感觉自己接触到了深海巨浪的袭击,那一刻仿佛整个人都身置黑暗的天空下,迎面撞击而来的是滔天黑浪。
“恐怕……这次可不会像使用血遁术那么简单了……可恶。”
余岐紧咬牙关,颤颤巍巍的握着拳头虚弱缓慢的走向床榻上。
的确,羊皮卷中记载了许多秘术的使用,但都有等级限制,大部分都在元婴级别,而他硬是强跨四个大境界使用秘术,若非倚仗羊皮卷能够引导元神灵气本源进行修复伤势,他可不敢这么搞。
“还好,最后的融合还算顺利,从今以后也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那股元婴之上的气息唬人了。”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力竭的靠在了床榻黑木上,调息时,也忘将方才获得的元婴之上气息微微释放一丝于体表。
霸道的气息直接将周围的灵气驱散或者强行收割。其他灵气也似具有灵性般退避三舍,不敢放肆。
处于丹田气海中修炼的余岐当然时刻清楚自己的肉体,瞧此一幕也吃了一惊。
“仅仅是气息就如此霸道……那天剑宗主这位真正的元婴之上……嘶。”
如果说之前余岐是倚仗元神作为底牌才不畏惧天剑宗主的话,那么此刻在认识到了一丝来自元婴之上大能的威能才重新定义起了自己眼中的修仙界世界观与价值观。
灵气与真气的差距之大,余岐清楚的很,光是炼丹时受到的阻碍然后费尽心思才打破禁制这一点就足够说明天地间闲散灵气都这般坚硬,那么宗门呢?
作为宗门肯定会有聚拢精华灵气的法阵,但眼下,自己仅凭一丝模拟出的一丝元婴之上气息便将这些精华灵气震慑的退避三舍。
“如此说……修仙等级划分之间的差距在于灵气吸收的多少与优劣,而等级只不过是个代名词?”
余岐假想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这个猜想能够得到实现,那么余岐就有足够信心在三个月之内突破到筑基期甚至三年之内突破筑基,凝聚金丹!
……
身体的负荷已经达到极限,此番折腾,没个七八天,余岐即使有羊皮卷从旁辅助也难将疲惫的身体强行使用后导致的负荷消除从而回到巅峰状态,毕竟风魔炼体术可得靠肉体为媒介承受那股第一道风压。
“再者,不久后便是子衿的渡劫之日,此事马虎不得。”
余岐紧皱的眉头缓缓放松,脑海中回忆往日来所经历的一切事情然后细细品味从中选取最完善的解决方案。
秦子衿的渡劫便是重中之中。莫说乱世,便是和平年代,一个人的信任与忠臣都价比万金。因此,秦子衿与父亲余天江之事是首位,至于其他人,该杀的杀,该利用的利用。
乱世当道,本就是一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战斗,妇人之仁,只是弱者乞求的公平罢了。
真正拥有力量的强者,身旁从不缺知己与利用品,因为他们是强者,各方面领域的强者,而余岐恰好便是。
伴随着屋外时间流转,余岐渐渐进入入定状态,灵魂也在丹田气海中修行功法从而做到事半功倍,接而凭靠元神的修行在利用肉体感悟,修炼起来便是一日千里。
此时,余岐的屋外已经聚集了若干修士,为首的两位从身着服饰来看便知是外门有些门面的人物,此刻,他二人正呆呆的站在屋外,不敢动弹半步。
此刻若有不识趣的弟子上前问话,便会看见此时两位长老的窘态。
余岐秘术修行成功后便在入定之后无时无刻散发着那股元婴之上的气息,气息的暴戾与温和全由余岐决定。
而这两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却在咽着口水的窘态也实在咎由自取,因为此前,窥视余岐炼器的人中便有这二人。
“秋……秋长老……我们……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