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山看到方德瑞自己的这个儿子,就一肚子火,他这儿子医术都学没有他的三成,拍马屁的功夫却是无师自通。
当看到方德瑞迎上来点头哈腰的还想巴结唐市长,方玉山直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先去忙吧,唐市长有我亲自招待!”
方德瑞的脸色便黑色,他已经准备好了在唐市长的面前献殷勤,谁知道老爷子根本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
况且,凭什么乔哲那臭小子就能跟在一起!方德瑞瞪着乔哲,想要用自己的气势吓退这毛头小子。
结果,一行人哗啦啦的从方德瑞身边走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后厅的门哐当一声,紧紧地关上,只留下一个方德瑞像傻子一样的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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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的医室,唐市长朝方玉山道:“方老,你能不能再仔细看看我得什么怪病呢?”
尽管方玉山把乔哲吹上了天,但唐市长还是更愿意相信方玉山。
方玉山皱了皱眉头,他本想让有把握的乔哲先开始,谁知道唐市长一开口就直接请他。
乔哲笑了笑,并不当回事。唐市长的心思他知道,怎么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
“乔先生,我们还是去一边耐心等待吧,不要打扰到了方老。”
齐秘书做了个请的手势,乔哲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坐在一边,慢慢的喝茶。
方玉山看了看唐市长的脸色,然后伸出手来探唐市长的脉搏。
十多分钟弹指即逝,方玉山的眉毛都快皱成了一字。
一松开唐市长的手腕,方玉山就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整间医室安静得可怕,没人敢开口说话,生怕打乱方玉山的思考。
方玉山脸色很难看,摇了摇头,“唐市长,请原谅我年老无能,我真的看不出你有什么大病。从脉象上看,只看得出心阳虚弱,痰瘀不清而已。”
“唐市长,你整天忙于公务,工作压力很大,而且经常处于精神紧张状态,这才导致你常常焦虑不安而失眠,我不知道我说得是否对?”
唐市长苦笑,方玉山说的准确。他去过许多医院做过检查,检查结果都与方玉山的诊断相似。
但每天的凌晨两点左右,他的怪病就会爆发。
这种病很严重,当怪病爆发时,唐市长就会遭受到极大的痛苦,他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描述这种疼痛。
只能说这种疼痛,折磨得他差点连死的心都有了。
除了齐秘书,没有人知道他的怪病。他工作繁忙,经常在公寓里休息,就连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知道她得了这种怪病。
齐秘书也是偶尔加班到三更半夜,这才无意中发现唐市长得了这种怪病,他陪同唐市长到过许多的大医院检查,但结果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失望。
方玉山的心情也实在郁闷,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多少复杂的疾病使他感到无助。
此外,乔哲也在他身边,方玉山的这张老脸真的快要挂不住了。
算起来,他在乔哲的面前都丢了两次脸了。
顿了顿,方玉山朝乔哲道:“乔兄弟,我是做不到了,还是你来帮帮唐市长吧。”
齐秘书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连方玉山都没有看出唐市长到底有什么怪病。
这乔哲这么年轻,总不会比方玉山还强吧。
齐秘书对华国的中医有过或多或少的了解,知道中医非常重视医学的实践,如果没有临床经验,那都是在纸上谈兵。
乔哲这才多大,就算他打小就在娘胎里学医,他能比从事医学六十多年的方玉山更高明吗?
齐秘书突然有点激动了,道:”方老,你怎么不再帮唐市长看看?在中海我们可找不到比你更熟练的医生了,千万不要如此儿戏啊。”
很明显,齐秘书很不相信乔哲,他只好打断方老爷子的想法。
“小齐,太不像话了!”唐市长大声斥责了齐秘书。
他转而向方玉山和乔哲歉意道:“对不起了,但是小齐也是担心我的情况。他一紧张之下说话有点不经大脑了。”
方玉山哼了一声:“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跟乔兄弟,那你们现在可以离开德仁堂了。唐市长,我已经退休了,很少为别人看病。我之所以愿意帮助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我们以前的交情。我也知道齐秘书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相信乔兄弟,对不对?我这是在恳请乔兄弟帮你看医,但你既然不信任,那还是另请高明吧。”
唐市长和齐秘书不相信乔哲,就是在当场打方玉山的脸。
方玉山一直认为乔哲的医术比自己高明,齐秘书觉得乔哲医术不行,又该让他方玉山如何自处。
齐秘书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句就遭来了方玉山这么大的反应,
他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了,如果因为自己导致方玉山都放弃了帮唐市长看病,那就是等于他连累了唐市长。
齐秘书一急,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齐秘书,你这是在干嘛?”看到齐秘书跪在方玉山的面前,乔哲伸出手扶他起来。
乔哲摇了摇头道:“方大哥,脾气别这么爆嘛,这可以理解,他们也是求医心切。”
方玉山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脾气暴躁是中医里的一大禁忌。虽然他的医术很好,但很难达到更高的水平,这也与他的脾气有点关系。
他看了看唐市长和齐秘书,也知道他们是真的很抱歉了。
“好吧,既然乔兄弟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管了。如果你信乔兄弟,就让乔兄弟帮你看病吧。你不相信,我也不勉强。”
说到这份上,唐市长只好让乔哲试试了,即使真的没有治好也没关系,反正也没啥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