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把盛满水的水壶放在桌子上,转到架子边找杯子,顺便瞥了眼玩游戏玩到忘乎所以的飞坦和芬克斯:“中午吃什么?”
“那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
行啊,“百忙”之中还能回他一句也算难得了。侠客摸到杯子后也凑过去看了眼游戏机页面的战斗:“你不吃也没事,但团长怎么办?”
恰好一局结束了,飞坦随手丢掉游戏机往后一倒:“牛排怎么样?”
“昨天晚上吃的就是牛排啊。”
“那就羊排吧。”
侠客边倒水边考虑:“也行啊,好像很久没吃了……诶?!”
芬克斯一步抢过来,来不及解释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杯子。
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起,但预料之中的倾洒一地的水却没有出现。
水从壶口流出后并未顺势流进杯里,而是向密室游鱼般在空中蜿蜒盘旋。侠客下意识丢掉了手里的壶,在壶底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壶体便被激射而出的水流炸开。
几个人盯紧在空中绕城一团的水迅速调整状态进入戒备中。
“怎么了?”
“团长!”
突如其来的声音仿佛惊动了那不知名的操纵者,只见那股水流突然扭曲了起来,盘旋着降低落到地面上,几下便扭转出一副人形。
站在门口的库洛洛下意识捏紧了秘籍。
一阵微弱的蓝光闪过,一个赤身的蓝发女子出现在原地。
她迅速铺捉到了在场四个人的踪迹,坦然又下意识的歉意一笑,倒是对自己的状态毫不羞涩和意外。修长惨白的指尖一点一扬,不远处的瓷片上残留的水滴涌过去包裹住她的身体,化成一身清爽简单的短袖短裤。
女人慵懒的活动一下筋骨,刚张口想说什么就被迎面而来的钢筋穿透了喉咙。
“不是吧还来?!”她毫不犹豫的拔掉了钢筋迅速后撤躲过接二连三的异物攻击,边退边抱怨着:“我都说了我不是入侵者……也没想对这个时空的人做什么……该死的差不多得了!!”
但那些攻击并没有因她的话停下,反倒是愈演愈烈。
余光见到旁观者已经被波及到了,商湄一咬牙冲破一旁的落地窗直接滚了下去。
“你大爷的!”
不怪商湄这么生气:自从她被小白痴推下去跌倒这个陌生的时空后,来自本时空意志的排斥和攻击便从未停止过。
而且当时她身上的毒药药效还未完全过去,不得不化成本体欺身于一片小小的湖泊中,好不容易养好了伤养足了妖力,刚一现身,这不又被盯上了。
“我是时空防卫队的诶呦!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烦死了……最烦这种不听人话不干人事的时空意志了!
蜘蛛头子和三位团员站在破碎的落地窗前看她左右横跳闪转腾挪躲避那些不知名的攻击,库洛洛专心记下了她的长相。
“好了,别看了。”他率先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漫不经心的翻开之前没看完的书:“又不干我们的事——不如想想中午吃什么才是正经。”
……………………
六个月后。
“团长,就是这里了。”侠客翻开自己打印的资料又检查了一下:“最近有人看见她经常站在上面发呆。”
长毛披风一甩,库洛洛带着玛琪飞坦侠客径直上电梯。
“叮咚~~”
电梯门打开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颓废坐在天台上抽烟的消瘦女人。
库洛洛顿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走向她:“商湄。”
商湄转过头,见到他的时候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看样子是想勾勾唇但又被什么压得根本勾不起来,最后也只是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她现在……已经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吗……
库洛洛学着她的样子也坐下来,夺过她手里的烟头随手丢到一旁:“我们是专门来找你的。”
她垂下眼盯着下面的万家灯火,很久后才摇摇头:“何必呢?”
玛琪的念线缠在指尖,盯紧两位不着调的人时刻提防他们掉下去。
“那次的事后我们都很惦记你。”库洛洛看着她的侧脸轻声问;“你最近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其实我这一个月都在考虑,自己经历的这些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缠上了腰带上的流苏:“但是你们来了。”
所以不是梦啊……
“还没想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