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条件还不错?”吕振北问。
“她家这房子还是二十多年钱盖的,就是叶翠花从城里回来那年,也不算重盖,就是翻新了一下,前面改成了大青砖,那个时候能用青砖的可是有钱人,她应该是在城里赚到钱了。”村长说道。
吕振北和徐燕又对视一眼,果然应该是得到好处了,不然就凭二十几年前临时工的工资也没有几块钱,翻新不了房子。
村长带着吕振北和徐燕进了院门,边走边喊,“吴远、吴应,有人在吗?来客人啦!”
“哎,来啦!”里面有人应了一声走出屋子,见到村长带了两个公安进来大吃一惊,我没犯什么事吧?
“你别慌,公安同志只是来了解一点情况的。”村长说道。
“那,那快里面坐吧!”吴远说道。
“不用了,我们就在院子里坐坐。”吕振北说道。
“哦,好!”吴远忙去屋里拿了几张木凳子出来,请村长和吕振北他们坐下来。
“我就不坐了,村里还有点事,先走了!”村长摆摆手说道。
吕振北和村长握了握手,“多谢村长了!”
“别客气!”村长挥手告辞。
“公安同志,你们来是……”吴远心里很忐忑,这一辈子还没有和公安打过交道。
“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来问一点你母亲的事,坐下吧!”徐燕说道。
吴远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双膝上,很拘谨。
“你母亲叶翠花二十八年前在京城的医院做过工,对吗?”吕振北开始问,徐燕在一旁做笔录。
“是!”吴远点头。
“是谁介绍她去的?”
“听说是一个远房亲戚,我也没有见过。”吴远说道。
“那远房亲戚叫什么?”
“好像也是姓叶,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吴远摇头。
“她在医院每个月工资有多少?”
“那个年月一个月也就三五块钱,不过在当时算好的了,那时候我们村很多人家连饭都吃不上。”吴远回答。
“那她后来为什么又不做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们也问过她,她死活不肯说,我们以为她得罪了什么人,也就没有再追问。”
“那个时候她带了一笔钱回来?”
“这个……”吴远一下慌了,他们不是来追查那笔钱的吧?都过了这么多年钱早就用完了。
“你家的房子不就是那时候翻新的,就是你母亲带回来的钱吧?平时她应该每月寄钱回来吧,凭她那点工资,还有钱结余?”吕振北问。
“我不知道,当时她说是她自己攒的……”吴远很慌,“不会是她做了什么坏事吧?我就知道,她回来后没多久就不正常了……”
“怎么不正常?”徐燕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她嘴里总叨叨着,对不起人家,对不起孩子什么的,我们也听不清楚……”吴远回答,“后来脑子就糊涂了,不,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样,糊涂的时候就自言自语,但听不清她说什么。”
吕振北拧眉,那不就没一点线索了?
“能让我们看看你母亲住的地方吗?”吕振北站了起来。
“可以,可以,不过……她没有住在这……”吴远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