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叶说完这句话以后,老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开心笑容,在向着赵叶拱了拱手以后,他将手里那烟斗中的烟灰轻轻磕掉,然后他闭上眼睛,静静地睡了过去。
赵叶起身给土灶里添了一些柴火,屋外的风声依旧在呼啸不停,没有半点停下来的迹象。屋内十分暖和,睡梦中的小姑娘不时地呓语几声,赵叶甚至隐约听到她喊了几声糖葫芦,似乎小姑娘正在做着什么美梦。
喃喃的呓语声、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屋外呼啸的风雪声,诸多声音夹杂在一起传入赵叶耳中,却更让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夜多了几分无法形容的静谧与幽深。
赵叶不再多想其他,他闭上眼睛,靠着墙壁,缓缓地睡了过去。
红色的逆鳞剑静静地悬浮在他的丹田之中,在逆鳞剑尖,那朵小小的白色狐火正无声地燃烧着,好似一朵盛开在红色枝头的美丽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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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小姑娘的哭泣声将沉睡中的赵叶惊醒,他赶忙睁开眼睛,却看到笑笑正趴在她爷爷怀里不停地哭泣着,而她爷爷的眼睛依旧紧紧闭着,那支从不离手的黝黑烟斗正安静地摆在他的手边,冰冷而没有一丝生气。
“唉~”
赵叶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了笑笑身边,轻声地安慰着他。
“爷爷~爷爷~”
小姑娘不停地喊着爷爷,但是无论她怎么哭喊,那陪她长大的爷爷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他始终紧紧地闭着眼睛,他静静地睡在那里,永远都不再醒来。
许久以后,小姑娘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就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了许多,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赵叶,满脸悲伤地对他说道:“哥哥,爷爷他~走了~”
“唉,笑笑,节哀顺变~”
赵叶将小姑娘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她,他轻轻地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在她耳边和声说道:“别怕,哥哥在,哥哥在~”
在笑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以后,赵叶带着笑笑来到院外,他唤出逆鳞在院中劈出了一个丈许深的大坑,然后他将老人那用被子重新包好的尸体放到了坑中,又将那个陪了他一辈子的黝黑烟斗放在了他的身边,和笑笑一起将他埋在了这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
在做完这一切以后,赵叶蹲下身子将笑笑身上那件白色的小袄仔细整理了一番,他拉着笑笑的小手踏上了逆鳞剑那宽大的剑身,伴随着一阵清越剑鸣,逆鳞大剑化作一道红色流光冲天而起,在飘飘扬扬的大雪中一路远去,离开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小小山村。
“哥哥,我们去哪啊?”
逆鳞剑上,笑笑收回自己那望向山村的目光,扭头向身边的赵叶问道。
赵叶摸了摸放在怀里的那块小小玉牌,缓缓说道:“我们去玉城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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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寰山距离周家所在的玉城虽说并不是很远,但以赵叶御剑飞行的速度也得走上数天时间,若是光他一人的话,他日夜兼程也就只需要两三天左右便能赶到,但现在他身边却多了一个笑笑,再加上这风雪交加的冬日实在太过寒冷,为了照顾笑笑,赵叶便只能在白天赶上一段路程,然后在天黑之前寻上个地方安顿住下,这般走走停停之下,他和笑笑的感情倒是渐渐培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