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我还不解。
如果说此人在东市犯事,又将那令江湖人见物色变的东瀛面具扣在尸体的脸上都是为了将木景阁的这摊浑水搅得更浑,那这第二具尸体却倒是显得有那么点儿不同寻常。
“这是?”赵我还盯着尸体上的面具问。
“童子戏耍用的生肖面具。”叶笑笑回答道。
“怎么变成了这种面具……”赵我还看了看叶笑笑,又看了看展十七,发现二人应是与自己一般,正对此深感不解……
趁着官家的人未到,叶笑笑又立即上前检查了一番尸体。
“也是死于剑伤。”叶笑笑走了回来,与另外二人道,“伤口虽然没有上次那般可怖,但这数目……也绝非普通的仇杀。”
说完,三人便一同往回走,心下想的都是应暂且避开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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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走后,却有人自一旁的角落处现了身形……
简公子注视着三人离开的方向,沉寂的面色上看不出任何的思绪。很快地,简公子便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具尸体之上……
直到见了那具尸体,仿佛是出自探事人的本能,一丝兴奋这才自简公子的眼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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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轮明月升空。
月色皎洁,空气中同时残留着白日的和暖,便叫人生了一种如在天上仙宫般自在的错觉。
但月光照不进泉涸东市。
那片黑暗中,定是藏了魑魅魍魉,不然怎叫人一靠近东市的牌坊便个个心惶。
有人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自木景阁火事之后,东市的人少了一半,又自那第一宗命案之后,东市夜间便鲜少有人走动,如今怕是不论白日黑夜,整个泉涸镇的人都该避东市而不及了吧?
但说来也是奇怪,这凶手的两次作案却都是在木景阁的周遭。所以当殷博沿着北市的路往镇中客栈走的时候,做梦也不会想到竟会在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北市遇见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