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之人为首的正是南阳派的窦掌门。
窦掌门老远便瞧见一农夫打扮的人傻愣着站在路旁,却万万没想到此人竟是自己丢了好几日的徒弟。
“骆景义?”便听窦掌门勒了马,诧异道。
听窦掌门唤出了自己的名字,骆景义顿时回过神来,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
一旁的同门师兄上下打量了一番骆景义,同样颇为诧异:“师弟怎地如此打扮?”又瞟了眼四周,生了狐疑道,“师弟怎会在此?”
窦掌门的眼中同样闪过疑问。
只听骆景义解释道:“师父……弟子那晚在外头不巧遇见了鬼面人,与其交手受了些伤,回到别院的时候发……发现别院中人已经悉数遭了王画的毒手……弟子负了伤,一人在泉涸镇孤立无援,又怕王画追来,一时胆怯,这才寻了个地方养伤……”
窦掌门垂目看着自己的徒弟,问:“你寻的地方莫不恰好是前头的范家凹?”
骆景义听了,便抬起头来看着师父,似有不解:“师父知道范家凹?方才那三人可是师父遣去寻徒儿的?”骆景义心中更多的不解更是随着这一疑问一同决了堤,只听他又接着问道,“师父,沈师弟先徒儿一步来到这泉涸镇……徒儿到泉涸镇后寻了他一次,但……徒儿寻不着他……沈师弟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莫不是与那林——”
一声干咳。
骆景义半张着嘴,不知所措地看着神情严肃的师父。
“本门派内之事,莫要惊了友派。”
骆景义这才发现,师父的身后,竟跟了几名他派之人,便低了头,随着师父与同门师兄,走进了一旁的林子。
“这么说,那晚你逃过别院一劫,算是多亏遇见了鬼面人?”林间,窦掌门又问。
骆景义便将那日自镇上酒肆醉酒,又独自一人在街巷中遇见了鬼面人,但那鬼面人却追着一蒙面人而去,自己负伤逃回别院,却见到了一屋子尸体的事儿说与了师父听。想是自己说的恳切,竟未注意到同门师兄在听了“蒙面人”三个字后,竟微微瞥了窦掌门一眼……
“对了师父!”骆景义忽然记起了什么,又道,“那鬼面人行为怪异,竟摘了面具覆于徒儿的脸上,徒儿瞧清了他的长相!那人……那人留了髭须,眼下还有一颗痣!”
窦掌门点了点头,一只手拍了拍骆景义的肩:“这么说,在王画屠戮别院之时,你,鬼面人还有那蒙面男子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