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匪首钩子之后,破伤风余怒未消,提议把钩子老窝里的手下也一并解决掉。
无药不太赞成:“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了吧,现在匪首死了,他的手下自然也就作鸟兽散了,用不着咱们赶尽杀绝吧?”
破伤风说:“刚才你也听他说了,这帮孙子杀害老头之前还拿人家取乐,你说这特么还有点人性吗?婶儿可忍,叔不可忍,必须消灭这帮王八犊子!”
慌慌低声道:“胖哥,那叫‘是可忍,孰不可忍’……”
“甭管谁可忍,反正我是忍不了,太特么搓火了!”破伤风气哼哼的说。
无药又问坦克:“坦克,你说呢,有必要深入虎穴吗?”
一旁的梁谷衍插话道:“我觉得正因为他们是些乌合之众,所以匪首没什么凝聚力、号召力,匪众也谈不上什么忠诚……”
无药连忙点头:“嗯,就是。匪首死了,他们肯定就树倒猢狲散了。”
梁谷衍摇摇头道:“你倒是听我说完啊,我想说的是,正因为这帮人是乌合之众,所以钩子死了之后很快就会有人取代他成为匪首,继续带领匪徒们为非作歹。”
“你……”无药没想到梁谷衍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梁谷衍见无药面有不悦之色,回想起之前无药一直对自己非常友善,他不免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劝解道:“我记得一个古时候的故事,说的是有一个老员外去朋友家做客,因为贪杯耽误了时间,从朋友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的轿子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管家说:老爷,我隐约听到林子里有人呼救,莫不是有人遇到劫道的歹人了?咱们的轿夫都年轻体壮,何不施以援手搭救一把?
老员外一听,马上答道:不可不可,歹人劫的又不是咱们,咱们何必引火上身多生事端?
管家无奈,只得吩咐轿夫加快速度,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老员外到家之后,还不曾上床就寝,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嘈杂。他赶紧出来探查,只见管家领着一个小僮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这个小僮是老员外在外经商的儿子的贴身仆人,他一进门便跪倒在地,哭诉道:老爷,少爷让劫道的歹人给杀害了!
老员外一听顿时瘫倒在地,管家赶紧向小僮追问详情。小僮说,老员外的儿子回家心切,就壮着胆子走了夜路,不曾想行至一片僻静的树林时就被歹人给截住了。
管家问小僮:可曾遇到过往行人?
小僮答道:遇到了。
管家责问道:为何不大声呼救?
小僮回答说:谁说不曾呼救?可是不喊还好,一喊起来,那路过的轿子反倒走的更快了……”
无药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一直没吭声的坦克开口道:“无药,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是怕耽误正事。不过就像梁谷衍说的这个故事,咱们不能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钩子的余党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咱们于情于理都应该除掉他们。
现在那些匪徒们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肯定没什么战斗力,我料想干掉他们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咱们速战速决,应该不会耽误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