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王文姝拉着罗灏的衣袖,哭着想寻死。
罗灏咬了咬唇,拽着哭得一塌糊涂的王文姝上了自己的车。
“你别拉我!我还要找那个李总算账呢!”
王文姝死命地想挣脱着,再去找李总的麻烦,可罗灏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在中控台上·将车门锁了。
“别闹了,回去以后我把事情都告诉你。”
罗灏深深地看了眼华泽集团的高楼大厦,调转车头,驱车离开。
王文姝一直坐在后座上,不停的抽噎,始终缓解不了。
到了家之后,罗灏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气息沉沉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愁容。
他从口袋中掏出烟,点燃,重重吸了一口,才觉得胸口堵住的那块地方稍稍好了些。
一口气吐出来,顿时烟雾袅袅,弥漫在罗灏的周身,越发显得他心事重重。
沉默了片刻,王文姝终于从他的话里震惊中挣扎出来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初怡流产的事,不是孙梦娇干的?而且初怡还找人打了孙梦娇,差点丢了命?”
在王文姝的眼里,一向柔柔弱弱的辛初怡,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来?
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觉得是孙梦娇欺骗了罗灏。
“你怎么知道的?是孙梦娇告诉你的?”
她的脑子里有一连串的问题,可她宁愿相信,一切都是孙梦娇这个扫把星再背后搞事。
“她的话,你也信吗?”
罗灏猛吸了两口,烟头夹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闷闷地嗯了一声,“初怡流产那个地点的监控视频,我看到了。”
这下,王文姝是彻底没了怀疑的底气了。
而且刚才她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去华泽公司闹了一通,是闯了大祸了!
“那我刚才?”
她心里十分紧张忐忑,刚才一时气急,又不明真相,便口无遮拦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
这会后悔已经太晚了。
罗灏吐出一团团的烟圈,虽无指责之意,但却有着怨言,“本来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很简单,我去找梦娇,让她不要上诉,那初怡就可以被放出来,现在好了,你这么一闹,你别说梦娇,就是那个李总都不会轻易松口的。”
王文姝满脸的懊悔,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脑门,“都怪我!都怪我!太冲动了。”
这会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该得罪的都得罪了,而且得罪的还不轻。
罗灏手指间夹着烟,眯着眼盯着某一处看,慢慢地往嘴里送,眸子近乎呆滞。
王文姝实在没办法,愁眉苦脸的在原地打转,脑子里全是关于刚才,跟李总之间的争论。
好像她的言语都十分不恰当,仔细回想一下全是骂她的话。
“灏灏,这可怎么办?”
她见罗灏不吭声,就一个劲的抽烟,坐在他旁边,拍了拍大腿,毫无主意的问。
孙梦娇这个人,她已经无能为力了,再加上一个李总,这可是比登天还难了。
唯一寄托的人只有罗灏了。
罗灏闭了闭眸,深吸一口气,听到王文姝的声音,便想起在华泽公司门口嘈杂的一幕,心底深处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辛初怡还在警察局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起诉,王文姝又得罪了李总。
本来罗灏是有信心去说服孙梦娇的,她的心肠相对来说,比较软,这是和她处了这么久以来得出的经验之谈。
即使一开始不情愿,软磨硬泡之后肯定会改变主意的。
罗灏心里有了把握,就趁着这几天让孙梦娇养身体到时候谈的时候更容易些。
可没想到,现在没去找孙梦娇,就横生了这么多枝节,已经全然不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而恰恰惹到了最为棘手的那个人。
李总不同于孙梦娇,她在业内的名声很好,却也是个暴脾气,所谓的“阎罗王”称号并不是凭白得来的。
她公私分明,雷厉风行,很多人都说是赵子峰的得力干将,乃是他做事风格的扩大化。
赵子峰在业界内被说的神乎其技,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对他来说,威胁性几乎为零。
因为他总能在竞争对手想到进攻的时候,直接先下手为强了。
罗灏想到李总就想到赵子峰,这个才是她后面能为之撑腰的人。
李总是赵子峰最为重视的一个员工之一。
现在得罪了李总,不但辛初怡的事情处理不好,恐怕连王文姝都将直面法律。
光一个孙梦娇手里的东西,他们都得罪不起,何况再多一个身后背赵实力雄厚的人呢?
王文姝见罗灏沉思着,一会垂眸,一会愁眉的,推了推他提醒道:“灏灏,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还存在着这么多错综复杂的事,我肯定是一句话都不敢透露的。”
罗灏侧眸看了眼王文姝,此时说再多也没用,便叮嘱道:“妈,这件事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从现在开始,都听我的,不要轻举妄动。”
他说着,手指间夹着还未完全燃尽的烟头,他手指一翻,随意的摁灭在烟灰缸里,红色的星火渐渐熄灭。
王文姝本就没了主意,之前的有主意全都弄巧成拙,没想到就出了这事,实在是愧对罗灏,怎么给他惹了事。
“好,灏灏,一切都听你的。”
知道闯祸后的王文姝,全以罗灏为中心,听他的安排。
罗灏眯了眯眸子,紧缩着眉,努力仔细的回想着孙梦娇那天见面说的话。
她手上有视频,却说可以和他们两不相欠,她的态度一开始就很明朗。
她是会原谅辛初怡的,并不打算追究到底。
可是她刚走出没多久,自己就接到了辛初怡被抓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