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标准的……那么,被淘汰的又该有多少?是不是宇智波家的所有眼球都已经被团藏大人收集去了?对他们下手的,难道真的是团藏大人派出的人?
“是谁……”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她毫不在乎,“谁动的手?”
是止水吗?事件的发展该不会和她之前胡说八道的一样吧?止水假死脱身然后毁灭了这个令他失望的家族,然后他就把这些眼睛当成投名状献给了团藏大人?
可止水要是实力强悍到这个地步,自立为王都不需要费多大力气,何苦还要拜倒在团藏大人门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团藏大人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和大蛇丸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其实是个不愿意给人讲故事的人,以往有什么详细情况需要分享给下属的,自然都有小风或是乙代劳,可现在他们全都不在身边。当然了,在需要获得什么的时候,团藏大人还是会很圆滑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桢是这个任务当中最重要的工作人员,她的情绪很重要;她之前曾经被团藏大人派了出来,却是通过让她牺牲一切的方式;她多少在怨恨着他……
“宇智波鼬。”
这个答案和她脑子里的想法相差不远,却依然荒诞。
她记忆当中的小鼬一直都是那个一本正经的小男孩。他爱着止水,牢牢地护着弟弟,尊敬着他的每一个长辈包括她。这样的鼬,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全族人下手?
“止水是谁杀的?”
“据说是自杀,现场有他的遗书……”
依然是之前大蛇丸给出的那个官方说法。而且,团藏既然能当着她的面说出口,也就证明,这已经是他给她的最大的容忍了。她不要指望再从他那里得到其他说法。
“宇智波家真的没有人了吗?”她继续问道,“除了鼬。”
团藏大人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耐烦。他脱下上衣,又伸手到自己的脖子后面,试图解开手臂吊绳的结。
“如果你非要问的话……佐助。他还在村里,而且会得到村子最好的照顾。”
桢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嗤笑。最好的照顾?像鸣人那种照顾吗?鸣人无父无母,在结界里出生,孤儿院里长大,虽然是个九尾人柱力却根本没人拿他当回事;佐助父母被杀,在宇智波家族出生,现在要独自长大,挂了个“宇智波家族最后继承人”的身份证,想想看他会得到村里人的什么眼光!肯定不会是像对鸣人那样的歧视,但同情的眼神对一个骄傲的小少爷来说已经足够造成伤害了。
“鼬在屠灭了全族之后叛逃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团藏大人慢吞吞地一圈一圈解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宇智波家族人统统被安葬好,没有遗漏。”
是啊,为了村子的颜面,所有被害人的身后事肯定都是隆重而诚意满满的。毕竟宇智波家族家大业大,不缺这点办白事的钱。剩下的钱和族长家的房子,当然可以冠冕堂皇地留给小佐助。至于宇智波家族其他的占地和住房,等风头过去了,村子里再来个重新规划收归公@有,这点事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团藏大人问道。“比如……”
没有了。她真的不想知道什么,一切的一切都太俗套了,虽然震撼却让人提不起精神。她知道宇智波家族遭遇到的命运,知道他们被铲除的原因,也知道他们死后故事的后续发展。而且,就连牵涉其中的那些人,她多少也能分析出他们的结果。止水既然名为自杀,以后就不可能再出现;名义上的罪魁祸首鼬也是凶多吉少;那些被杀的人,包括富岳族长,已经被埋进了墓地里;佐助会如团藏所说,能衣食无忧但孤孤单单地长大。宇智波惨案的背后可能有什么肮脏的或是悲惨的交易,然而真相永远都不可能重见天日。
“没有,我没什么想知道的。已经足够了。”
桢生硬地拒绝道。
她知道自己在矫情。宇智波家族与她毫无关系。他们家族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关。她本来应该为他们家的遭遇幸灾乐祸才对。可是,她只觉得悲凉,不是“他们死了我还活着”的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对生命突然消亡的敬畏。
她还是一个正常人。而正常人面对着团藏和大蛇丸这种行为,她难免会觉得心里难过。她同样是个务实的人,就算是自己当面质问两人“你们现在干的是啥事”肯定也只会得到一句“废物利用”罢了。可她知道这张巨网从她离开之前就已经铺下了。她理解不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不管怎样,团藏和大蛇丸的风险投资眼下可算是有了回报。
“大蛇丸大人,”桢突兀地转向了大蛇丸,“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
早在当初她去提醒大蛇丸不要忘记约定那时,她就在一步一步慢慢地丢掉自己的人性。她是个死去的叛忍。“叛忍”,“死人”,她必须把这两个名头都甩脱了才可能回到木叶。然而这不可能。她相信自己未来要么死在通往她的目标的路上,要么死在洞察之眼的副作用下。怎样都是早死,所以,她不应该再去在乎这些与她不相干的事。
“过来吧,咱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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