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直面楚雨彤。
特别是刚才楚雨彤所说的那句话，让冬雪的心里，起了一种很奇特的反应。
一般人这个时候，不是吓得惊慌失措，就是把李行的身份搬出来恐吓对方。
但楚雨彤并没有这么做。
她反而还设身处地站在冬雪这个角度，说了一句，我不会怪你。
在冬雪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很奇怪。
冬雪目光冰冷地看着楚雨彤说：“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
楚雨彤抿着红唇。
眼下这个情况，她已经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她只能接受。
楚雨彤缓缓抬起修长的脖子，看着头顶上蔚蓝的天空。
“我和他认识也是在很小的时候。”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很偶然。”
面对着冬雪手里那把随时随地都会抹开她脖子的匕首，楚雨彤显得很坦然。
她也是人生第一次对外人讲述自己跟李行的经历。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跟李行，真的要生离死别了。
平静。
楚雨彤的心，就像是身后的这片田野一样。
空旷而宁静。
只有偶尔吹拂过的风，才能够微微撩动田野上草木的叶尖。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躲在一个巷子里，被一只野狗欺负。”
“那条狗好凶的。”
“当时我也很害怕。”
“可不知道为什么？”
“当时我鼓足了勇气，抓起一根棍棒，就走了上去。”
“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觉得当时的胆子很大。”
楚雨彤的语气平静而温柔。
眼眸之中更是流露出了对小时候的一份向往。
“我和他相处的时光，很短暂。”
“可是他离开之后，我的脑海里面，总是会时不时地浮现出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