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一双眸子乌沉沉的,冷冷吐出两个字:“去搜。”
徐妈妈瞬间吓得三魂六魄飞走了一半。迎春苑各包厢小院里的贵客可不少,这一搜查,免不得要惊扰一大片。
到时候人家是不敢怪罪贺世子,可这往后迎春苑的生意可怎么做下去?
当下徐妈妈也顾不得那么多,凄着嗓子焦急劝:“世子爷,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呀!”
贺元没理会她,侧首朝下属叮嘱了几句。
徐妈妈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大堂中有些客人心里也犯起嘀咕,国公府的这位贺世子虽说家世显贵,又连着两朝圣眷优隆,可向来行事低调沉稳。
今儿怎么会突然兴师动众地来妓院搜查?查的还是个道姑!可真是百八十年没出过的稀奇事了。
这边,一群蔚蓝服饰的侍卫抱拳领命,各处散开去查。
贺元冷眸看向那老鸨。
徐妈妈被看得一哆嗦,也顾不得去懊悔了,颤着嗓子问:“世子爷……”
她刚磕巴出三个字,一道娇细的女声急急传了过来:“干娘!不好了,出事了!您找来扮道姑的那位姐姐,在花船上闹起来了!”
徐妈妈瞪大了眼,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晕厥过去。
她几时有找人来扮道姑!
这冒出来的是……
“花船在哪儿?”
一声冷询打断了徐妈妈的思绪,她赫得两唇发白,头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撇清关系:“世子爷,那道姑……”
话刚说一半,愣是在那位爷森冷的目光中转了音,“湖……湖在后院,请世子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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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船上,玉翠抱着半臂高的粉彩花瓶,防备地盯着对面那畜生。
说他是畜生,一点儿也不夸张。方才玉翠强忍着恶心,任他捏了腰。
可谁能想到,这青天大白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位狗屁王爷,竟一点儿礼义廉耻也不顾!居然将咸猪手伸到了她的衣襟里。
得亏玉翠反应快,一巴掌拍掉了他的猪蹄,否则她现在恐怕连想吐死的心都有。
忒特么恶心了!
这么一闹,气氛就僵下来了。
寿郡王阴着脸,一旁的花娘们帮着打圆场,玉翠也不愿闹起来,便按下恶心服了软,软声软语地道歉。
寿郡王这厮不是个东西,非逼玉翠将满满一壶酒给喝下,才肯将此事掀开。
玉翠迫于无奈,倒也真将酒给仰头灌下了,岂料一喝完,那寿郡王竟得寸进尺,捏着她腰不松手,说要玩什么“美人渡酒”,嘴对嘴的那种。
渡他奶奶个娘!
玉翠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浪荡无耻之人,当下一脚蹬开了他!
没来得及逃走,玉翠便顺手抱起了一旁的粉彩花瓶,当作武器。
她实在气得牙痒痒。
只要寿郡王那厮敢来,她就敢砸!
寿郡王也差点气歪了脸,爬起身,指着玉翠就骂:“小娼妇胆挺大,连本王也敢踢!”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降服玉翠。
玉翠闪身避开,花瓶差点从怀里滑下来,她抿着唇,一点一点往船板边缘移动。
在岸上她是逃不过这么多人的,可下水以后,速度却不差,也许能有几分生机。
寿郡王显然也看出了她的
想法,气急败坏地指挥那些花娘道:“一个个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路堵住!要是她跑了,本王就找你们算账!”
谁也不想担责任哪,花娘们吓得赶紧去将四周生路全堵住。
玉翠咬紧下唇,手臂微颤。
可恶!
寿郡王自鸣得意,呵呵笑着:“这下我看你往哪儿逃!今晚本王非要降服住你这匹烈马不可!”
说着,寿郡王目露邪光,一步步朝玉翠逼近。
玉翠怒目瞪他:“畜生!”
寿郡王这下倒不生气了,调情似的挑逗她:“食色性也,瞧见美人能无动于衷的那才是畜生呢。”
他越说,话越下流:“小美人,本王劝你留点力气,不然待会入了榻,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
玉翠脸涨红,头眩晕。一半是酒劲上来了,一般是被他给气的。
寿郡王往前一扑。
玉翠踉跄着往左一避,她闭眼晃了晃脑袋,觉得眼前好像出现了好几个重影。
连寿郡王这王八蛋都变成了三个。
三个王八蛋一齐说着下流话,手八爪鱼似的伸了过来。
太恶心了!
玉翠实在受不住,举起花瓶就要砸。
可还没砸呢,她脚下一崴,整个人无骨蛇似的伏倒在地,漂亮的粉彩花瓶也跌了个粉碎。
寿郡王笑得淫邪,目光在她伏身的曲线上流连:“瞧瞧,有什么好挣扎的?废了这么大一番工夫,还不是要做本王的榻上娇?”
说着,寿郡王就准备将人抱起。
可他手刚要碰到那贞烈小道姑,身后忽传来一道熟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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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