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家女身体已经康复,臣暗自忖度,若不将此事及时告知皇上,恐有欺君之罪,故擅自做主,前来此处告知,还请皇上恕罪!”刘元道,说到最后身子一抬,就要下座叩拜。
其实女儿的病并非完全无碍,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来跟皇上提这个事,只因柳城那边那个刘牧逼得太紧,为了明哲保身,只得动用“联姻”这颗棋子,先和皇上攀好关系,这样,即使那件事连累到了自己,皇上也能看在皇妃的面上,网开一面。
君臣之间,本就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较量,就如棋盘上的黑白棋,无论白棋黑棋,能留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他刘元没什么野心,只想做一枚本分实用的棋子,安乐无忧。
“无妨,爱卿不必多礼!”赵风忙道,伸手制止住了刘元,同时一脸茫然地看向一旁的李秀:
他女儿康复没康复关朕什么事?又不是朕把他的女儿弄病了的,他特地过来告诉朕一声干什么?
收到信号的李秀脸一黑——
您才二十出头啊,记性非得要照着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使劲吗?!别的事您不记得也就罢了,终身大事还不记得,您是有多想抱憾终身啊?!
“回皇上,丞相女儿的册封之日本定于本月终,如今千金提早康复,时间上可需进行些许改动?”
闻言,赵风明白过来的同时,不无赞赏地看了李秀一眼:
不错,提示得这么滴水不漏,保足了朕的面子,月俸给你加钱啊!
那你看,必须滴嘛!咱这么聪明绝顶~~李秀抛给赵风一个得意的眼神。
嗯,是绝顶了……赵风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某人严重后错的发际线。
“……”李秀脸黑。
一旁的刘元:“……”
咋滴了您二位?产生爱情的火花了??我这个来说事儿的还没怎么样呢,你俩人倒眉来眼去上了,眼里还有没有本官的存在?
“咳咳,”见状,赵风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将思绪从好基友的身上拉了回来,正了正脸色,道,“近来国事繁重,且夏国使者还没有离开,不宜举行册封典礼,朕不得不将迎娶之日推后十五日,希望爱卿能体恤朕的苦衷,不怪罪朕啊!”
见某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李秀默默在心里竖了竖大拇指。
“爱卿放心,这次推迟实属无奈之举,迎娶令爱之事,最迟十五日后,绝不会再出现变动。爱卿就放心回家,等朕以皇妃之礼,八抬大轿来迎令爱吧!”拍了拍刘元的肩膀,赵风一本正经地道,一副慈父安慰调皮幼子的模样。
刘元:“……”
李秀:“……”
对这种事情,赵风当然要先打好自己的小算盘。
这个早就定下来了,跑不了了,那个没定下来的,可马上就要跟别人跑了。
所以,还是那个要紧。
因此,赵风暗自在心里留出了给刘牧交差的时间,只要他一结案,他便立即下令迎娶琉璃,而最近又有夏国使者,不便结婚,两个人又不能撞到一起,所以只好先委屈刘芳,把她的婚期推迟到十五日后。
娶琉璃……赵风缓缓地扬起嘴角,在脸上勾勒出一个阴测测,让李秀看得瘆得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