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这些事纯属嫁祸!是李大人为自保而为之,本官手中的地契是李大人给本官的,他说他是使用正规手段从农民手里买来的,本官哪里知道他为了贪污本官给他的买地钱,竟然诓骗本官?本官也是受害者啊!”徐参知道,一副蒙受冤屈,痛心疾首的模样。
“大人,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到李大人家去搜,他贪污的本官给他的买地钱,此时定还在他的家中!”
“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官就让你彻底死心!杨坤,带犯人上来!”
话落,一个黑衣人被两名官差押了上来。
“说,是谁派你往李府送钱,嫁祸李大人的?”
见状,徐参知大惊,没想到刘元秘密派去的人,竟会被宋慈抓个正着。
正惊愕监,宋慈冷冷开口:“别想搞那些移花接木、死无对证之类的龌龊伎俩了,自事发之日起,为防万一,本官便将李大人一家老小带到一个秘密地点,保护了起来,且派人日夜看守李府,只等你们自投罗网。”
“……”徐参知一时无言以对,他没想到宋慈一个刚上任不久的官员,竟会防范得如此严密,与官场老人不相上下。
“说,是谁派你栽赃李大人的?!”将从黑衣人身上搜到的赃款扔在地上,宋慈声色俱厉地开口,不怒而威。
要不是经过柳城抢粮那一案,他还不知朝中官员会用如此阴险卑鄙的手段,摆脱罪责。
这个抢粮案,虽令他承受了前所未有的自责和痛苦,但在另一方面,也给了他处理事情的经验,让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黑衣人不语,眼底划过一抹狠厉的光芒,之后突然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见状,一旁的杨坤等人,忙上前查看情况,众人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一番,最后杨坤无奈开口:“大人,断气儿了。”
“什么?!”宋慈吃了一惊。初入官场,他还不知道有的官员府上会豢养一种“死士”,这种死士就是专门替主人执行那种见不得光的任务,他们会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秘密,一旦被抓,必死无疑。
而徐参知见状,却是如释重负地暗松了一口气。
幸亏他舅舅安排的是个死士,如今人已死,死无对证,作为幕后主使的舅舅,是不会被宋慈发现的。
舅舅可是他在这朝上唯一的靠山了,他自己被治罪没关系,可舅舅是万万不能暴露的,这样,即使他被定了罪,还有人能保他不死,一旦供了出来,就彻底绝了后路了。
为官这么多年,他自然清楚官场的利弊联系、知道眉眼高低,刘元,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