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偷运石料的密道出口,竟在这条流经京城的,最大的河流附近。”走出密道,宋慈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渭河,缓缓开口。
“是啊。既然这里不是那幕后主谋的老巢,他又为何要掩饰什么似的,派人来杀我们?”一个清脆如黄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宋词大惊,转过身,只见女扮男装的公主,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密道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见又是公主,宋慈的脸立即乌云密布,“我不是让你在府上好好养伤吗?!”
宋慈说的很大声,又带着毫不顾及公主身份的斥责语气,从未见过他这么凶的公主,立即红了眼眶:“我……你……你为什么凶我?我还不是因为……因为担心你吗?!”
她承认,虽然宋慈对她爱搭不理,而且也间接拒绝过她,可是她就是犯贱,就是没出息,她就是就是就是放不下他!
她以为,只要努力付出,总有一天,会打动宋慈的。她此生,从来没有如此执着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呸,是一个人,她想努力一次。
因为在她赵雪的心里,宋慈这个人,和天下所有的人和事,都不一样。他在她心里,特别特别的特别,特别特别的重要,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哪怕把公主的尊严都丢了,她也要,义无反顾的爱一回。
闻言,宋慈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刚才对公主的斥责,他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好像公主是自己的私有物品,或家人一样,他……他一定是中邪了,思及此,眼底划过一抹无措,宋慈躲避什么似的转过身,不再言语。
“……”见宋慈不仅不跟自己道歉,还当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转过身不再理她,赵雪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在宋慈之前,她从来没在任何人那里,受到过这种冷落,这种委屈。
真是太没出息了,怎么一被他惹到就想哭?在别人面前,她赵雪从来都不这样的。
“大人,主谋这么不遗余力的对付我们,一定是为了掩饰什么!”见气氛有点尴尬,杨坤转移话题道,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嗯,”闻言,宋慈如获大释,赞成的点了点头,“所以,这个地方一定隐藏着和主谋偷工减料一事有关的,重要证据!”
看了一眼强忍泪珠的赵雪,宋慈逃避什么似的,说罢便自顾自地,径直向河边走去,不敢再在原地多停留一分。
见状,包括杨坤在内的,其他几位官差,也急忙跟上,剩公主一个人,独自在密道口凌乱。
哼,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叫你凶我,我不理你了,我要离你远远的!见状,公主气道,转过身,连眼睛也不再看他们:
忽视你们这些讨厌的人!
正百无聊赖,一对农民夫妇从田里归来,经过公主身边。
二人显然也看到了身穿官服的宋慈等人,但宋慈他们此时在河岸边,离这边行人会经过的山路太远,所以他们说的话,只传进了赵雪的耳朵:“这群官兵在干什么?”
“不知道……不会是来检查堤坝了吧?”
“不可能,上次堤坝崩塌,差点让皇城被水淹了的事,过去了两个多月,都没人过问,何况如今这堤坝已被修好了,纵使他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大伯大婶!”闻言,赵雪捕捉到什么似的,忙大声道,喊住了农民夫妇,“当时水坝坍塌,那些用来重修水坝的石料,是哪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