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仿佛就只差那么一点,南天一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一定有什么极其微小的地方被自己给忽视了。
想到这里,南天一不自觉的来回走动,一手托着下巴,沉思着。
此刻,脑中不断的回忆,不断的整理,将这两天的记忆来回拼凑,就像一块拼图,总是缺少那么一丝灵感。
而那一丝灵光,就是打开这一切谜团的钥匙,但虽近在咫尺,却总是触摸不到。
南天一心中盘横,自己到底是忘了什么,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遗漏的,那一定是自己知道的,但却下意识的忽略了。
沉住气,静下心来……
南天一盘膝坐下,驱除杂念,开始细细的整理起几天的见闻来。
走过茶馆,遇到了一条岔路口,让后自己选择了来到此地的那条路……
连绵不绝的山脉,深山老林,遇到了一个荒废已久的镇子,破旧的房屋,还有那么多横放的棺椁……
一座宅子,一座凶宅,火,很大的火,还有刀光,是贼人在行凶杀人,然后他们放的火,那座宅子的名字,好像是“李府”,然后……
出了李府,循着一道炊烟,找到了镇子里唯一的一户人家,只有一名老妪,还有自称游玩迷路的夫妻……
自己再探凶宅,很奇怪,在这种地方,竟发现有人,被人长期践踏出的小路,深宅里的阁楼,屋子里的疯子,梳妆台,一间女子的闺房……
寻女而来的员外,与他们短暂的交谈,私奔的男女,天亮后的短暂,被抓回来的杜姓书生,突然失踪的秦小姐……
老者讲述的荒镇旧事,十几年前的往事,厉鬼索命,一场大变,居民外迁,似有厉鬼作祟……
寻到秦小姐躲避的地方,破旧的房屋,隐蔽的藏身地,掉落的鞋子,曾经发生的意外,慌乱而去的秦小姐……
最后,则是如今同样失去踪迹的杜姓书生……
一桩桩一件件,每个人的动作,每个人的神态,每一个微小的神态,每一句话,都一点点的重现在了南天一的脑海里。
仿若在看一副画卷,又仿如在看一场戏,每一个人都是戏里的主角,南天一从他们的角度去看,每站在一个角度,画卷就清晰几分。
荒镇之中,大戏开锣,独居的老妪,私奔的男女,奇怪的疯子,寻女的员外,防身的护卫,随身的老者……
当然,还有自己与沈洛儿。
这所有人,就像一颗颗散落的珠子,唯独少了那么一根线,将所有串联起来。
脑海中,画面闪烁,人影浮现……
就这样,南天一在此一坐,半个时辰已经过去。
沈洛儿在一旁来回踱步,面带几分焦急,不时的扭头,看一眼在那里仿若老僧入定,一动不动的南天一。
猛然,南天一骤然睁眼,双目精光宛若实质,似有星辰转动。
想到了,虽不知出了什么情况,但南天一已隐约抓到了那条线,那条将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的线。
世上本无鬼怪,那做出这一切就绝对是人。
而在在出现的当中,南天一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人,虽然毫不起眼,但如今看来只能是他。
那个凶宅阁楼里的人,那个疯子。
其实也很容易想到,但却被自己下意识的忽略过去了,鬼神之论,虚无缥缈,如果秦小姐失踪是人做的,那么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虽不知是为了什么,但将所有人都排除掉,这就是最后,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而那个疯子的行为也很怪异,在这荒山野岭,住在凶宅阁楼之中,他的存在本就处处透漏着古怪。
想到这里,南天一道:“洛儿,咱们走。”
沈洛儿有几分懵懵的道:“走?去哪儿?”
南天一轻笑道:“当然是去找秦小姐了,我也许知道她大概在什么地方了。”
沈洛儿惊喜道:“真的?大哥你知道秦小姐在何处了?”
南天一点头道:“若是想的不差,应该就是那里,走吧!咱们立刻前去,对了,那书生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