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松两人也没有多呆,消了消食,就继续赶路了。
临走时,梅若松拍了拍阿宝的小脑袋,赞了几句,说下次来的时候,给阿宝带几个彩虹泥人来。
听了这话,阿宝好不高兴的模样,整个人蹦蹦跳跳的。
而这个时间,天色也已经亮了起来,太阳从那边的山坡上缓缓爬了起来,已经能够看到全貌。
“嘿嘿,你这小子又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一旁,梅若松意犹未尽的吧咂嘴,看向南天一问道。
南天一摇头道:“也没什么,就是刚才的情景,似有所感罢了,阿宝小小年纪就需要负担起生活的担子,有些感想。”
梅若松叹道:“这就是人各有命了,有的人生来富贵,一开始就站在旁人奋斗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或是皇宫贵胄,或是世家公子,又或者富贵豪门,那些人可以说天生有幸,即使本身毫无出彩的地方,但也可衣食无忧。”
“而有的人,出身寒门,或者更为不堪的家庭,那也是他们的命中注定,有的人就是需要无时无刻的去争,去斗,而他们为的也不过仅仅是生存下去。”
说到这里,梅若松看向南天一道:“既然你也在江湖中走了走,想必其中道理,不会不明白。”
南天一犹豫道:“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但终究是意难平。”
士农工商,阶级分明,不同的人就是走着不同的命,虽然心中明了,这不是一代两代或者一二十年的事情,而是很多代,或者说祖祖辈辈的。
而从古至今,金榜题名天下知,这是一种改命的方式,而在江湖中打滚,那是需要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一不小心,那就是身死人亡。
南天一也瞧过看过,心里感慨过,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在心里,若是遇到了,还是有不同的感受。
梅若松嗤笑道:“意难平又如何,这就是天命,世俗人有亿千,人人有各自的命途,又岂是一句意难平能囊括的,你这句话,一听就是个见识不深的。”
南天一却道:“即使见识再多,但本心也不会改变,心中的意,终不会动摇。”
闻此,梅若松深深地看了南天一一眼,然后语气莫名的道:“哼!希望你以后能够一直这般想。”
说罢,就不再与南天一讨论这些,哼起了小曲,自顾自的走着。
一路无言。
就这样,约摸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两人最终来到一个小镇前。
安泰镇。
镇子里,多有砖瓦房屋,街道整洁,一眼看去,就能从这头看到那头。
而且安泰镇半依地势,分上下两块儿,建筑起伏,如今,街道中已经开了门市。
来往间,也已经有很多人了,并且也不光是镇子里的人在,十里八乡的人,都会带着各自的特产,或者是什么蔬菜瓜果,来这里售卖。
各自找到摊位,摆开货物,皆已早早的忙碌起来。
南天一道:“前辈,咱们这是要去何处?”
梅若松淡淡道:“诊脉!”
闻此,南天一不由问道:“前辈平日里都是开的医诊么?”
梅若松摇了摇头道:“不过是随性而为,反正平日里没事,所以就开些义诊。”
“这里穷乡僻野的,也没有什么好的大夫,平日里,若是生了病疾,往往他们都是按照土方子治疗,或者在山里挖些草药,或敷或煮着来用,实在低效。”
“老夫游历江湖时,也曾在万药谷待过一段时间,在那期间,也研习过些许药理,虽然算不上高明,道些许小疾小痛,还是可以手到拿来的。”
南天一点头道:“前辈心中为民,可称高义。”
梅若松轻笑道:“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好,只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话上如此说,但面上却笑的很开心,显然南天一的叹赞让梅若松很是受用。
一路上,很多人见到梅若松后,都是恭恭敬敬的打着招呼,看来梅若松在这里,那地位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