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盟,一处幽静的院落里。
这院落是陆枫川亲自安排,是专门供南天一等人歇息的住所,并且还有人全天的侯着,随时听候吩咐。
不过在南天一看来,除了起居照顾之外,还有监视的成分,并且在感知当中,到以这座院落为中心,周围散布着数十道气息。
明显对自己等人有所防备,但自己都能知道,李行空自然也早已明了,不过也不去点破,只是维持着现状。
倒是聂从云气不过,有些愤愤不平,在院里来回踱步道:“他们什么意思,咱们帮了他们青衣盟这么大的忙……啊,他们的烂摊子,还要咱们帮忙收拾,这就不说了,但如今这情况,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嗯!你说的很对。”
黄九蹲在屋檐下,吧砸吧砸烟嘴,美美的抽上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应了声,显得极为敷衍。
“老黄,你就能忍下去,走南闯北,咱们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喂,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
黄九吐一口烟圈,惬意的眯起双眼,徐徐道:“我不是说话了么!”
聂从云气结道:“我是让你开口说说这件事,不是让你敷衍我的,抽抽抽,天天抱着你那根破烟杆,哼!迟早给你扔了。”
黄九斜了眼聂从云,缓缓道:“哼!其中之乐,你这种糙汉子是不会懂的。”
聂从云嘴角微抽,没好气道:“就不知道你那烟有什么好的,明明也不是什么好……哎呀!怎么被你带偏了。”
“喂,说正事呢,你倒是出个声儿,他们这么做,就不表表态?”
黄九瞥了眼聂从云,才慢悠悠的道:“表什么态……这样不是很好么,你就是成天想的太多了,更是没事找事,现在纯属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聂从云愤愤道:“怎么成了我的不是了,你没看他们那安排,说是派人服侍,但分明是在监视我们……”
黄九摆了摆手,乐呵呵的道:“呵呵,知道,知道,他们监视就监视呗!发那么大火干嘛,要不小老儿给你抽几口,顺顺气儿。”
“咱们顺完了气儿,你有了精神,倒时候你再敞开天的骂,骂个舒爽,咋样?”
聂从云反应过来,扭头道:“不是,我算是听出来了,你这是拐了个大弯儿,在说我的不是呢!”
闻言,黄九猛的一拍大腿,看向聂从云,面上表现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对喽!你可算是反应过来喽……”
黄九咧开嘴,露出几颗黑黄的大牙,枯柴消瘦的脸上一抽一抽,笑的很是开心。
“你……”
聂从云气急败坏,正欲开口,只听吱呀一声,却是房门打开了。
李行空从里面走了出来,背负双手,面无喜怒,身后还跟着南天一与沈洛儿。
李行空道:“准备一下,咱们现在就走。”
聂从云忙道:“主上,您现在还有伤,是不是……”
这时,李行空淡淡的看了眼聂从云,后者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顿时不再多说。
这倒是惹得黄九在一旁偷笑,看着聂从云吃瘪的样子,又啄一口烟嘴,更加的乐了。
李行空等人要走,立马有人去禀报了,萧柏义收到了消息,带着陆枫川赶了过来,却没有厉擎衣。
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南天一杀了他儿子,这种事,是个人也不会笑脸相送,不过不来也好,省的有什么麻烦。
“李兄,这么快就离开,不让我尽一些地主之谊,不若再呆些日子,这次的事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
“而且你还有伤势在身,我青衣盟内名医众多,还有枫川的医术更是绝顶,不妨修养一些时日再说。”
一来,萧柏义就言辞恳切的道。
南天一微微侧目,其神情不似说谎,但那些安排的人手……
想到这里,陡然看到了站在萧柏义身侧的陆枫川,面带淡淡的笑意,只是站在萧柏义身旁,笑而不语。
南天一随即明了过来,倒是自己想差了,萧柏义虽是青衣盟的大龙首,但其手下更是助力无数,怕是那些安排都是陆枫川的意思。
这时,陆枫川也注意到了南天一的目光,向南天一点头轻笑,让人如浴春风,完全人畜无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