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舞换了一身便衣,夜中出门。
今日,收到了师姐的来信,说是有要事相商,不宜在书信里说明,并且提到了在预备地点见面,还提及到师傅也在。
看完书信,夜轻舞就知道是出事了,一般情况下,若是有事发生,从来就只是传讯将自己唤过去,并不说明发生什么。
儿这次,不但子书信的方式联系自己,并且还启用里预备地点,所以夜轻舞就知道,绝对是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不敢迟疑,待入夜后,找了个合适的时间,夜轻舞悄悄出了孙府。
整个人隐于暗夜当中,路上时时警惕,近些日子以来,因为韩震之死,城里的戒备更严了,虽不没有什么用,但该做的事还是不能缺少的。
躲避过了几波巡逻,夜轻舞终于赶到了早已约定的地点。
不过夜轻舞却并未进去,步伐不停,而是直接越过了此处。
回顾四周,观察片刻,才走进了在此相隔两个院落的地方,走入屋内,不点灯火。
房屋却是与后院相通,有个暗门,夜轻舞在屋内坐了一刻的时间,身心放空,静听外面的动静,待再次确定无人后,才起身从暗门离开。
到了原来的那处院落,轻轻拍了拍门。
不见亮光,一道门缝打开,露出一个人影,正是夜梵音。
向夜轻舞点了点头,然后侧身让其进来。
这处院落从外看去,并不很大,但进了里面才会发现,九曲十八弯,错综复杂,颇有麻雀虽小,却又五脏俱全的意思。
夜轻舞一进了屋子,借着烛光,就看到师傅正坐在灯烛下,鬓发轻垂,神色怔怔,似是正在思考着什么。
“师傅……”
夜轻舞走近几步,随即轻声唤了一声。
夜聆星回过神来,见到夜轻舞,轻轻一笑道:“嗯,轻舞你来了。”
“是,徒儿借到书信,不敢迟疑,寻了个机会偷偷出来。”
夜轻舞点头应声,同时,见师傅神色平和,一直提着的心也落了回去,本以为师傅出了意外,如今却是放心不少。
“你二人也不要站着了,都坐下吧!”
夜轻舞二人对视一眼,虽不知何意,却都是乖乖坐在了一旁。
夜聆星看了看自己这两个徒儿,缓缓说道:“今日,为师就将自己与采花雀的恩怨与你们说一说。”
夜轻舞两人顿时神色一正,躬身倾听。
“为师与雀封曾在一个师门学艺,你们也不用猜了,那只是一个小门派,并且也已经解散很多年了。”
“门派不过将将百人,我们的师父也只不过是八品修为,坐落在南方,祖师据说是一名游侠,在本地安家后创建的门派。”
“师门中,七成皆是孤儿,为师与雀封也皆是师傅收养的,自幼雀封品行不端,师傅屡次教导,却仍劣性不改,最后师傅将其逐出师门。”
“就那样,又过了两年,雀封又突然回到门派,一副凄惨的模样,本来师傅是绝不会让其返回门派的,但没想到雀封门前一跪就是数日,不吃不喝。”
“师傅毕竟是将其养大的,所以心中一软,以为雀封已经痛改前非了,所以就将其重新收归门下。”
说到这里,夜聆星面露恨色,痛彻寒声道:“谁承想,雀封却是狼子野心,他在外这几年,不知从何处听说师门还藏有一部秘典,所以心生贪念。”
“一日,他待师傅练功之时,偷偷潜入进密室,偷走了秘典,还趁师傅不备,打伤了他,幸好有其他弟子发现,所以前去围堵他,却被杀伤数人,逃了出去。”
“自那之后,师傅就一直郁郁不振,门派事务也少有打理,最后在一次练功时走火入魔,不治身亡。”
“而师傅身为门派的主心骨,在去了之后,门内再无高手支撑,而门派也就被人吞并,很多弟子也就四散各自谋生去了。”
夜聆星目中愁绪,叹道:“后来,几经波折,为师方才入的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