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后,戴空谷又坐了半个时辰,就有事离开了。
总体来说,这次两人谈的很是融洽,南天一更是收益匪浅。
通过这次对招,让南天一不得不沉思,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太过顺了一些,所以在某些方面懈怠了。
诚于剑,不单单是领悟剑意,还有最基础的剑招,化繁为简不错,但也不应舍本逐末才是。
在江湖中行走这些日子,对战的高手,像步成空,秦重,刑轩等人。
还有见识过的那些高手,如梅若风,李行空,萧柏义等人。
他们这些人当中,梅若风为剑道大家,但是当时讨论的只是剑意领悟,探讨的,只是在境界上的问题,而对于剑招剑法之类,却是没有怎么讨论过。
如今,没想到却是成了自己一个短板,当然不是说南天一剑法很差,在江湖上,那也是宗师一流的。
但是,与同等级的比起来,就像是戴空谷这样的剑道前辈,就要差出去很多了。
而正思索间,陆仁杰已经回来了。
今日却是早了,以往的时候,起码还需要半个时辰才对,今天怎么早回来了。
至于郑富贵,则是独自一人出去浪了,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不过虽然人员很杂,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陆仁杰之所以回来,是因为第一轮比试结束了,下午就要开始第二场,若是没有意外,陆仁杰也要上场了。
此时,陆仁杰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忡忡起来。
南天一不由问道:“陆兄何事忧心?”
陆仁杰轻叹道:“为下午的比试发愁,虽然认为自己到此为止了,但是有了希望,心里就总是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赢了,可是又有些担忧,认为自己赢不了。”
刚开始,几天前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着能赢,也就是打算上上台,比试一下。
可是,谁曾想最后竟然侥幸赢了。
这些天,虽然不停的抓紧时间练习,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么。
可是,陆仁杰深知与那些人的差距,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弥补上来的。
所以,下午若是上台的话,那胜率几乎是微乎其微,反正陆仁杰没有半点信心。
若是放在以前,输了就输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现在,尝试过赢了的滋味,心里就真的不想输,即使机智告诉自己赢不了,可是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万一,万一呢……
所以,这种极为矛盾的心理,就让陆仁杰有些烦躁不安起来了,甚至希望不比试,或者永远的推迟下去。
可惜,这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南天一想了想道:“这种事情,也是人之常情,以往没有希望得到的东西突然得到了,一时间心态就会变化,从未得到的自然不怕失去,可是已有的东西却不愿放手。”
“如今,你畏惧的,就是失去,所以就失了最初的锐气,陆兄,你其实完全不用担忧这一点,想想你最初的初心是什么,调整自己的心态,自然可以压下去。”
陆仁杰苦笑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心里也明白,但是若说真的想要做到的话,总是感觉没那个能力。”
对此,南天一就不好多说了,这种事只能是他自己去克服,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劝慰开导一二了。
陆仁杰轻叹道:“还是我自己想想吧,总得调整一下状态,否则未战先怯,自己就没了气势。”
说罢,陆仁杰摇头晃脑的出了院子,整个人有些愁眉苦眼。
见此,南天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能靠外力,只能是他自己去想通了,否则怎样也没有效果。
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下去,郑富贵随即就回来了。
“哎?刚才看老陆回来了啊,人呢?”
郑富贵探了探,寻摸了寻摸,却没有发现陆仁杰的身影。
南天一道:“他刚刚出去,你们可能是错开了。”
郑富贵好奇道:“都没比试了,他又去干什么了?”
南天一就把陆仁杰的愁绪,和他的状态与郑富贵说了一遍。
听完,郑富贵嘿嘿笑道:“没想到他小子平时淡定的一匹,到了最后的时候,心里还是慌得不行,嘿嘿……”
对此,郑富贵反而有些喜闻乐见,暗暗兴奋的意思。
平日里这俩人,找到机会就互损,并且以此为乐,而且乐此不疲。
郑富贵又道:“他那完全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一直表现得轻轻松松的,但到头来还不是这般紧张了,但我就不一样了,永远保持着放松的心态。”
你那不是放松,而是放弃了好不好。
郑富贵叹道:“人活一回不容易,开开心心最重要,我就下定决心了,绝对不要那般劳累的过日子,即使要做咸鱼,那也要做不翻身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