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叫做努力的种子在赵凤声内心疯狂滋长,和野心无关,只是想为身边的丫头打下一片天地。
赵凤声今年二十八岁,这岁数,放到古代已经开始蓄养胡须,得摆出老气横秋的姿态,否则会被人指着后脊梁骨骂老不正经。可如今社会,二十八岁正是英姿勃发的年纪,连大龄剩男剩女那道门槛都没迈进去,有些好逸恶劳的,还在父母庇佑下奶都没断,幼稚的像个孩子。
赵凤声没那福分,从小就明白生活艰辛不易,混社会初期干过不少苦活累活。有一次看中一个月900块钱的工资去给人抬钢板,十几米长的钢板仅有一厘米到两厘米的厚度,刚接触行业的他不懂得其中窍门,有位工人打滑摔了一跤,整个半边的重量全要靠还未成年的赵凤声承担,钢板急速坠地,赵凤声还傻乎乎拿手去接,被一位眼疾手快的老工人一把拽个跟头。赵凤声莫名其妙被人撂倒,还想冲对方发火,老工人举起拇指齐根而断的右手,告诉他去接钢板就是这个下场,还有个运气不好的家伙,现在只能坐轮椅行动。所以赵凤声那会就明白一个道理,血肉之躯永远不能和钢铁抗衡,再钝的刀子,也能伤人。
但是赵凤声有自己不能触动的底线,哪怕鬼狼爷是把威猛无匹的开山刀,赵凤声依然会以一往无前的架势,去碰个头破血流。
开车把二妮送回家,赵凤声又像哄孩子一样,拍着肩头哄她入睡,这几天祸事不断,崔亚卿睡眠一直不太理想,有了赵凤声在身边陪伴,崔亚卿彻底放下一切的防备,打着轻鼾酣然入睡。赵凤声听着节奏轻快的呼噜声,会心地笑了笑,哪怕这个虞美人老板再彪悍的摧城拔寨,在他心里也只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
赵凤声惦记花脸,没敢睡觉,又开车跑回医院,身体和精神双重疲惫让他双眼通红。病房内的花脸已经苏醒,见到赵凤声去而复还,面带笑容喊了声哥。
“臭小子,躺了不少时间了,有没有尿床?”赵凤声没有询问伤势,先开了个小玩笑。
“那个小护士好像比你还在意这个问题,一个小时翻了我四次被窝。”花脸虽说重伤初愈,但心情不错,向老大抗议着小护士的不轨举动。
“哈哈,谁让你小子长得比娘们还俊,我都有想把你摁到床上的冲动,那个小护士估计是看你身体太虚,裤裆小鸟还没达到最佳状态,估计明后天,就会上演一出弓硬上霸王的戏码。那小护士长得还不错,身材也好,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赵凤声坐到花脸旁边,一脸欠抽的坏笑,调侃着替他挨了两刀的弟弟。
花脸赧颜笑了笑,竟然有一种漂亮女人脸蛋上才会出现烟视媚行的娇羞。
换成别人敢这么和性格乖僻的花脸说话,身体早就多了几个血窟窿,可换作是赵凤声,花脸除了害羞仍旧还是害羞,反正不会摆出和赵疯子拼命的架势。
“要不你把脸上的疤痕弄平算了,咱也去混混演艺圈,哥给你当经纪人,放心,哥绝对不是姓宋的下三滥,你挣大头我挣小头,饿不死哥就行。要不咱就弄个老街兄弟组合,哥负责唱歌,你负责耍帅,咋地也能和那个啥掏粪男孩平起平坐吧?不过人家三个人,人多势众,实在不行就喊上大刚,这货长得丑贱丑贱的,没准就有小丫头喜欢这一口,臭豆腐还有人爱的死去活来,我就不信比臭豆腐还臭的家伙招不来几个粉丝。”
赵凤声兴致勃勃规划着宏伟蓝图,没觉得自己起的组合名字有多么恶俗。想到台下女粉丝卖力喊着他的名字,美得鼻涕都冒泡,又能赚大钱又不用卖命,比当痞子有前途多了。
“哥,你去帮我报仇了?”花脸当然清楚赵凤声性格,一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证明他的心情很不错,而心情不错的来由,很有肯能那个小胡子比自己下场还要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