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红兴销声匿迹,给了泰亨大口喘息机会,钱天瑜从提心吊胆变为悠然自得,似乎是觉得抢男人比驾驭泰亨更加重要,这几天公司没怎么去,天天泡在赵凤声病房里迎奉献媚,送衣服,送美食,送保健品,全是漂洋过海运来的进口物品,将挥金如土的富家女气质展示的淋漓尽致。
不仅如此,钱天瑜清楚赵凤声这家伙癖好,酷爱美腿和小蛮腰,又发现正牌女友捂着跟个大粽子一样,跟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打扮如出一辙。钱家大小姐有着考取世界名牌大学奖学金的超高智商,心思一转,画风突变,各种一步裙和丝袜轮番上阵,上午还是清新可爱少女系粉色丝袜,到了下午,变成御姐装束的超短裙灰色丝袜,每种装扮都露着白皙纤柔的小蛮腰,像是模特走T台一样,搔首弄姿,在赵凤声屋子里晃来晃去。
不知是外国保健品药效猛烈,还是钱天瑜明目张胆的勾引杀伤力太过强悍,赵凤声鼻血不要钱地往外流,弄得籍贯是东三省的主治医师不知所措,心想这犊子前几天不是失血性休克么?没多长时间鼻血哗哗往外蹿?难道自己医术大有长进了?
赵凤声是身在福中却叫苦不迭,憋了大半年了,本来想和二妮颠鸾倒凤以诉相思之苦,有了钱天瑜捣乱,二妮气的恨不得把他二弟剁了喂狗,哪能如愿,就连抱着亲亲小嘴啥的都得挨一顿臭脸。等到夜深人静,鬼鬼祟祟的赵凤声跑到二妮床上欲行不轨,想要啪啪啪,结果只换来了一个啪,一记崔氏无影脚踹在腚上,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崔家二妮一肚子火气,有苦难言,自己装扮成村姑模样,还不是赵凤声这家伙小心眼,深怕自己家的东西让别人占了便宜。如今倒好,钱天瑜打扮成妖精一样,他反而瞪着一对眼珠子看的鼻血长流,找谁说理去?
有苦说不出的二妮积攒了滔天怒火,趁着月黑风高,去楼下拎了半截砖,踹在怀里准备给小妖精一点颜色瞧瞧。可在她敲开钱天瑜房门的时候,被尽忠职守的周奉先发现,傻小子又不是真傻,哪能眼睁睁看着嫂子去吃窝窝头,急忙把她拦下,这才避免了一场血案发生。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钱天瑜明白了正室真敢下死手,于是收敛锋芒,用迂回对策进行反击。拿出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嘘寒问暖,温柔体贴,让二妮只能干瞪眼,把气撒在罪魁祸首身上。
赵凤声惹不起,只好去别的房间消灾避祸,见到重症监护室的钱宗望神志清醒,冲他不断眨着眼睛,赵凤声心领神会,悄悄溜了进去。
“有烟吗?”钱宗望费力举起左手,做出一个夹烟的姿势,艰难笑了笑。
这位在省城开拓披靡的巨贾跟以前的相貌大相径庭,身体每况愈下,二百五十来斤的体重降到了现在的一百七八,脸色呈现枯败灰黄,声音绵软无力,除非是他亲近的人,否则很难认出他是那个白手起家做到省里纳税前十的风云人物。
“只有一根了,本来是我晚上的私货,既然你想抽,我只好忍痛割爱了。”赵凤声从袖口拆开的缝隙中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卷,恋恋不舍递给钱宗望。
二妮发觉到大刚暗中相助,把俩人挨个臭骂了一顿,大刚为了妹妹,不惜出卖兄弟。赵凤声只好从别的渠道着手,在医生那磨了半天嘴皮子,才弄到一丁点精神食粮,这根烟确实来之不易。
“同是天涯沦落人,谢谢你的慷慨解囊。”钱宗望微笑道。
赵凤声从鞋底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然后坐在背对玻璃的位置,挡住了来往医生视线,见到钱宗望抽的如痴如醉,他搓着双手期盼问道:“钱总,能不能给我留半根。”
哪知道钱宗望板着脸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多久没碰烟了?你舍得从我手里分一半吗?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你闻着手指头过过瘾就行。”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