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阴阳探花的徒弟,又怎能不会太极,只是那魁伟的体格用出柔弱的太极,实在令人别扭。
张烈虎猛地一跺脚,砰的一下,踩出偌大深坑。
认真了。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级定乾坤。
在多年以前,江湖人士酷爱争名,练太极的瞧不起练八级的,练八级的又觉得太极是女人功夫,争第一,拔头筹,坐在那张八大宗师魁首的交椅,一切一切,只为了一个‘名’字。
老一辈的恩怨纠葛,便是从这两句话而来。
当各自优秀传人对战,究竟谁更胜一筹?
赵凤声跟司徒信这一对,可谓是棋逢对手,两人曾经在公墓大战过一场,一个吐血一个骨折,谁都没有沾光。
今日有所不同的是,赵凤声手里拎了把唐刀。
司徒信手无寸铁。
赵凤声大度笑道:“那天雨战,你曾让我挑了一把剑,算是给了我公平竞争的机会,今天我也不占你的便宜。”
说完,将刀身半截插入泥土。
司徒信面无表情说道:“你用不用刀,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呦。
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
赵凤声好笑道:“司徒信,我敬你是条汉子,所以扔下刀,保持尊重。说明白一点,这是对你之前的敬意,而不是今天的行为,张烈虎这人,不坏,你跟着他混饭吃,倒也无可厚非,可你跟着卢怀远这王八蛋尿到一个壶里,我是真的看不起你。”
司徒信拧紧眉头,说道:“我就是我,不需要你看得起。”
赵凤声凝声道:“咱爷们在世上走一遭,活的是一个气节,老子不认字时就听过《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嗯,不好意思,后面忘了咋背了。你在江南地界,是数得着的能人,出身于世家,爷爷是响当当的人物,老爹也是宁折不弯的主儿,到了你这,咋成走狗了?”
几句话显然触痛了司徒信的疤痕,表情逐渐痛苦,“够了!别说了!”
赵凤声坦然说道:“说的不对吗?那我再给你絮叨几句,石可破也,不可夺其坚,丹可磨也,不可夺其赤,往大了说,有民族气节,往小了说,有家门遗风,你司徒信占哪样?都不占吧,不忠不孝之徒,有脸面去见祖宗吗?”
司徒信低下头,双拳死死攥在一起。
赵凤声心满意足闭起嘴巴。
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上上策。
他不想跟司徒信玩命,留着力气,要对付张烈虎和牛擎苍。
张缨豹敢选择群殴,自然有底气,牛娃子表面恭顺,可张烈虎一声令下,他会不会下死手?恩情这东西跟钱一样,有数,花完了,就没了,谁敢指望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再说涌泉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
不远处的卢怀远看到两人光耍嘴皮子不动手,大声呵斥道:“司徒信!”
一句话令司徒信缓缓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说道:“赵凤声,多谢你能够看得起我,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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