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瑶对你做那种事情,你将她关押在贤王府,甚至对阿木德大打出手,就不怕这事儿传到皇上耳中?”凌慕儿言归正传,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哼,本王会怕?”
苏策笑的极为嚣张,可许久没等到凌慕儿回答。
看她满面严肃,担心及了自己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若非那两个伤患,你根本不会得知阿木德受伤的消息,身为西域皇子,却对京都王爷动手,是他理亏在先。所以,这件事情不会传扬出去。”
凌慕儿听到这样的解释,心头的大石这才放回到肚子里。
“可他不会放过你的。”
“本王就会放过他了?”
苏策哼了哼,“不过,短时间内,他即便是想,也没这个能力!”
凌慕儿正想追问,他究竟把阿木德伤成什么样子,可看着他眼底的狂傲和不羁,她知道阿木德怕是已经下不来床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人邪祟的很,诡计多端又是用毒高手,你小心一些。”
凌慕儿由衷的提醒着,她最不希望这世上两个人受伤。
一个人是上官绍宸,一个便是苏策。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对她而言,尤其重要的人。
“这么担心我?”苏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一步步向她靠近,突然,将她圈在手臂和墙壁中间,声音暗哑邪魅,“凌慕儿,别这么看着本王,本王会以为你爱上本王了。”
“论自恋,贤王当真是天下第一。”
毫不客气将他推开,凌慕儿哼了声,坐在一旁的软塌上翘着二郎腿。
若非熟悉她的人哪里会知道她是当今二皇子妃,俨然一副痞子女流氓。
“我说你女人……粗鄙!”
苏策实在是看不过眼,可在转身落座时,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勾了勾唇角。
他喜欢这份粗鄙。
“人生在世,数十年罢了,兴许搞不好连数十年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自然是喜欢就去做,若连随性都无法满足,岂不是枉活一世?”
凌慕儿摇头晃脑的为自己倒满茶杯,突然手掌向前,一杯热茶顺着她的掌心被推出去。
她突然的动作,苏策没有防备,可他却接的稳稳地,令茶水滴水不漏落在手心里。
“好茶。”苏策赞赏,抬眸后,重新打量她,“传闻你身子不适,昏睡半月有余,可依本王看,并不像是病入膏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策问的认真,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他还是会这么挂心。
那日在凌府,她为朝阳接生后晕倒,他便想冲过去,可惜她身边有上官绍宸在,他只好架起轻功出去为她招来大夫。而在那之后,又听闻她再次突然晕厥,甚至脉象异样,被称为怪物,他第一时间想冲进二皇子府探望。
可他身为贤王,纵使有一万个想见她的理由,却独独少了那一份见她的身份。
他只能将那些造谣她的人全部抓起来,哪怕得罪了太医院。
今日总算找到借口,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过来,他承认看到凌慕儿的那一刻,他一直紧绷的琴弦这才舒展。
看到她没事,他心里头放心极了。
“借你吉言,死不了。”
凌慕儿勾着唇,并没把这病放在心上,“我也没想到孕期反应会这么大,想来过了前三个月便好了,有劳贤王挂心。”
孕育两个字就像是一根刺,扎在苏策的喉咙上。
他承认这辈子和凌慕儿已经毫无缘分,可得知她怀有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心里十分烦躁,但也由衷的祝福。
“恭喜。”
“谢谢。”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室内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凌慕儿看他有些不自在,便不再和他打趣,“苏策,苏老夫人的担忧不是不无道理,你,总不能一辈子这样。”
“祖母有什么担忧我怎不知?”苏策佯装听不懂,尽管浑身是伤,可起身时,他依旧衣袂翩翩,满身风华。
只见他突然转身,弯下腰,双手撑在凌慕儿身体两侧,仔细瞧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瞳孔内自己帅气英俊的脸,仿佛被取悦到了,“凌慕儿,记住,任何时候,不论你听到任何事情,都无须为我担忧。我能保护你,自然也能照顾好自己。”
你只需要相信我的选择永远不会变。
“姑娘,商枝可以进来吗?”
直到被商枝的话惊醒,凌慕儿才被垃圾思绪。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二皇子的贴身侍卫来在门外等着,说是二皇子找您,姑娘,这边就交给商枝吧。”商枝说着,扭头看了看室内,“咦,贤王呢,何时离开的,商枝怎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