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尘,你不得好死!”
“放心,我会瞪大眼好好看着你去死的!”
无视秦玉珩的怒吼,秦若尘挥挥手,带走所有人,“一个月内,两名皇子身亡,父皇这病啊,怕是好不了喽!”
眼睁睁看着六皇子离开牢笼,秦玉珩抓着铁链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秦若尘,我即便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嘶吼传遍牢笼每个角落,可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不,他不能坐以待毙,这件事情秦若尘也有份的事实一定要想办法告诉二皇兄。
秦玉珩打定主意,用尽最大的力量他强忍着疼痛对着牢外大吼,“来人呐,本王要书信,笔墨纸砚伺候着,来人呐!”
“本王是无辜的,本王是奉圣命调查凶手,本王没有谋害敏贵妃,你们放我出去,来人!”
不知道吼了多久,只觉得全身大力气都要用完了,额头的伤口还在不断的破裂,承受了秦若尘全部力气的两鞭子,他的胸口仿佛都要炸裂。
“给我一个鸣冤的机会,哪怕是让我死也让我留下遗书,本王……求求你们。”
他知道,若再这样嘶吼下去,他只怕是撑不到最后一刻。
可他不能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
“求求你们……”
“王爷?”
突然,一道细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浑浑噩噩的秦玉珩以为听到了幻觉,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好似看到一个身影。
“是梦吗?不,一定是地狱,我已经死了对不对?”
他轻声低喃,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说话的人却听清了。
“王爷你还好吗?”
来人小心翼翼的观望刚四周,确定无人发现,他急忙打开牢笼冲过去。
看到秦玉珩满身伤口,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六皇子手段简直是太毒辣了,王爷,您要撑住啊。”
“热气?难道,我还没死?”秦玉珩再次艰难的睁开眼睛,人影离近了许多,他也看的真切了些。
“是你?”
“没错,就是小的。”狱卒一边点头,一边拿出妻子送给自己的帕子为他擦拭额头的伤口,“王爷受苦了,虽然奴才知道王爷是被冤枉的,可奴才只是小小的狱卒,没办法放您出去,只好给你擦点药,您忍着点。”
说着,狱卒从怀中拿出金疮药洒在秦玉珩的伤口上。
药粉洒下伤口的霎那,秦玉珩只觉得钻心的痛,他张嘴想要嘶喊,但他知道一旦出声,不但自己会死,还会连累眼前的狱卒。
他死死的咬着牙,生生忍着那剧痛。
“多,多谢!”
“王爷不必谢我。”狱卒将金疮药收好,“奴才就是个狱卒,手中的药也不多,只好先挑严重的上,但是王爷放心,您有什么交代的对我说就好。”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呼唤真的有人感应。
只怕这狱卒也是冒着死的危险才过来接近他的。
“天牢内到处是秦若尘的人,你不怕被发现吗?”秦玉珩有些犹豫。
毕竟没有人敢靠近自己。
他担心里面有炸。
“王爷放心,现在正是换班时间,六皇子刚才临走前又打赏了好多银子,牢头和兄弟们都去喝酒了,一时半刻回不来,不过,奴才逗留的时间又不能过长,您有什么交代还是抓紧吧。”
狱卒紧张的看着他,想转身去拿笔墨纸砚,想了想尴尬的摸了摸后脑,“王爷恕罪,小的不识字,实在是没办法为你笔墨纸砚伺候,不过你放心,我记性很好的,你想说什么,我尽力都传达出去,但,但最好也别说太多。”
承受着剧痛的秦玉珩生生被这话给逗笑了,他睁大眼,仔细瞧着狱卒的面孔,他发誓,若能出去必定重用。
“你替我给二皇兄传话,就说谋害母妃秦若尘也有份,父皇身边有内鬼。”
“就这些?”
狱卒很惊讶,虽然他对这话很震惊,但他以为他会说更多呢。
“为什么帮我?”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秦玉珩的眉头紧皱,“不好,来人了,你快出去了,记住,务必要把话传到二皇兄的耳中,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