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您去哪儿?”
红鸳急急忙忙从身后追出来,紧张的看着凌慕儿。
“虽说我已嫁了人,但我更喜欢别人称我为姑娘,你和商枝她们一样,日后唤我姑娘就好。”凌慕儿交代着,又看了看府门,“我去办理一些私事,你不必跟着。”
“是姑娘,可是姑娘将我留下不就是让我做您的贴身婢女吗,您出门红鸳怎么能不跟着呢,况且,此刻已经夜深了。”红鸳抬头看了看夜色。
“我需要个婢女呆在身边,只是因为之前的婢女商枝要在医馆坐镇,又要为我做事,忙不开身罢了,但很多时候我办事都是自己独自一人,许是多年的习惯,我不太喜欢出门办事时有人跟着。所以你安静呆在府上就好,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吩咐你。”凌慕儿丢下话已经走向府门。
“那怎么行,红鸳既然是姑娘的丫头,就该贴身保护姑娘,不然姑娘找一个会身手的岂不是多此一举。”
红鸳一边极速开口,一边紧追不舍的跟上去,话毕才意识到前面的主子也停下了步子。
她忙收住步伐,才不至于撞上她的背景。
“看来牙子里的嬷嬷并没怎么调教你,让你并不知道主子的话不能违背的道理!”
凌慕儿面色有些不悦,但看到她瞬间羞红的脸色,她又勾了勾唇,尽可能的温和一些,“绍宸早已派诸多暗卫随行保护,所以我一个人出门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不会有任何问题,这样你放心了?”
红鸳被堵得面色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感受着她炽热的眼神,最终她惭愧的点了点头。
“夜深了,外头冷,回房里等着吧,你才第一天伺候着不必这么紧张,累了也可先回去休息。”
凌慕儿尽可能温柔的交代着,见她这回听懂了,这才抬起步子离开。
红鸳本还想追上去,但看她走的潇洒决绝,只好作罢。
转身,她忙回到房间内,却不是按照凌慕儿的话坐下来休息,而是急忙拿出笔墨纸砚,匆匆写下几个字,卷成一个细小的不易被察觉的卷放在特制的竹筒内,
来到窗户前,她吹了个口哨,一只很少见的黑色信鸽出现在她的手臂上。
红鸳将竹筒绑在信鸽的脚踝处,又摸了摸它的羽毛,说了声“去吧”信鸽便飞走了。
好似完成了任务一般,红鸳这才松了口气,安心的坐回到椅子上。
今日的确是她第一天伺候凌慕儿,和往常伺候公子没什么两样,除了端茶倒水之外,这位二皇子妃倒没什么特殊癖好,以及故意刁难。
没有想象中的不好伺候,反而让她有些闲得慌。
自从跟在公子身边的第三年开始,她便尝试着为公子处理一些府上的事务了,乃至现在哪怕有了贤王妃,可贤王府的事物都是她来处理解决,但一夜之间,她从管家变成了别人的贴身婢女,说实话,心里总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她扑在桌子上,眼神呆滞的盯着面前的茶杯,越想心里越是觉得不公平,公子凭什么对这个女人这样好,还不惜让她来近身伺候?
啪。
房门被人从外踹开,待红鸳反应时,一道身影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来人手指轻点,她本能的张开嘴巴,趁她没有防备时,一颗药丸已经顺着她的喉咙进入腹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
红鸳忙捂住嗓子,试图将那药丸吐出,可那东西似乎很快在体内融化,甚至让她周身有股发热的迹象。
红鸳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想爆发,却碍于身份硬生生忍下了,“二皇子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凌慕儿伸出放在身后的手,一只黑色的信鸽正唔唔的鸣叫着。
红鸳本能的张大瞳仁,她正打算装作不知,询问她这是何意时,余光发现信鸽腿上的信笺消失,她便猜到凌慕儿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说,你将我的行踪汇报给了谁?”
凌慕儿问着,坐在她对面,冷眼看她时,如审问犯人的判官,一双眼神冰冷毒辣,让人不敢直视。
“你既然早已怀疑我,为何还要留下我?”
红鸳不解,脸上更是挂着隐藏不住的恼怒。
她是讨厌别人的怀疑,这种做贼当场被抓包的感觉更让她恼羞成怒。
公子啊公子,你究竟喜欢的是怎样一个没有底线的女人,她不值得啊。
“故意用石子将花瓶击落,然后飞身救我,让我关注到你。怕我不选择你,又卖惨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你既然这样做,就该想到会引起我的怀疑!昨日我已经说过,若你忠心对我,我自不会为难你刁难你也不会亏待你,但若你别有二心,那么我手中的药也会随时要你的命!”
凌慕儿说着,眼神仔细盯着她,不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红鸳本能的掐住脖子,她脸色一变,十分惨白又恐惧,“你刚才给我吃的是毒药?”
“原来你也怕死?”凌慕儿嗤笑,“胆敢混迹道我身边,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