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惜因为是提前预约过的，所以到前台跟护士说了一下，就得到了回应。
“牧念念是吧，在楼上的病房里，你们跟我来吧。”护士小姐姐带领着他们。
乔远惜和安琪赶紧跟着护士小姐姐去。
安琪现在也知道了，原来乔远惜带她来精神病院，并不是为了羞辱她，而是想介绍牧念念给她认识，不过据说牧念念都已经封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安琪倒是有点儿好奇了。
在护士小姐姐的带领下，乔远惜他们一路走楼梯上了二楼，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关着门的房间。
但是不用打开房门，都已经能把房间里的情况一目了然了，因为还有一扇窗户，准确的说是一扇装着铁栅栏的窗户。
“就是这里了。”护士小姐姐说道。
乔远惜他们可以很清楚的透过窗户，看到房间里面的一方小床上，有一个蜷缩着的人，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
身上穿着一样的病员服，短发，光线打在她那张惨白的脸上。
还可以依稀分辨出是牧念念的轮廓。
但乔远惜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问了一句，：“这里面就是牧念念？”
护士小姐姐点了点头说：“是的，牧念念她精神状况很不稳定，时不时还会有一些伤人的举动，所以都是单独照顾的。”
“单独照顾”这个词语听起来一点都不温暖，这就是单独关押的意思吧？
那些没有什么攻击性的病人，至少还可以在看护的陪同下，在院子里玩一玩儿，感受一下新鲜的空气和阳光。
可是牧念念，就只能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透进去的阳光都很有限。
能够感觉到里面的冰冷和黑暗。
“她的精神状态还是很不好吗？”乔远惜紧跟着，又询问了一句。
护士小姐姐点了点头说：“是啊，牧念念自从被送进来之后，精神状态就一直很不好，之前还弄伤了我们几个同事呢，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才把她单独关起来的，之前那段时间，还必须捆住手脚。”
“这可是近年来，让我们最头疼的病人了，有时候医生都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给她注射镇静剂，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你别看她这会儿安安静静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起疯来，可吓人了。”
护士小姐姐一点儿都不夸张。
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可见牧念念现在的情况还是很不好。
“这样啊。”乔远惜跟着应了一声。
“那你们就在这儿看看吧，有什么需要再叫我。”护士小姐姐非常客气。
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也没有要给他们把门打开的意思。
看样子，他们就只能站在外面看看了。
因为牧念念有很强的攻击性，经常发起疯来就会伤到人，就连牧念念的亲生父母，过来看她，都只能这样隔着门。
这样就跟探监没有什么区别。
安琪探着脖子往里面望了两眼，真的很难想象，里面床上，蜷缩着的那个小小的身体，就是曾经牧氏银行的千金小姐。
堂堂一个千金小姐。
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还真不是乔远惜危言耸听，故意说些有的没的，来吓唬她。
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啊。
两个人站在窗外看着，彼此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