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瞳孔一缩,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苍天教的教主指使的,只要他参与了就有罪,还是死罪!
秦颐炎把赵芷虞从屋子里带出来时,外面的天都要亮了。“那刺客的情况怎么样了?”赵芷虞一直忧心着外面的情况一晚上都睁着眼根本就没睡。
“人已经醒了,该问的都问明白了。”秦颐炎拉着她出了大牢,门外吴盛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
“他招了吗?”
秦颐炎当先跳上马车,之后一把将她拉了上去。“回王府。”
吴盛甩动马鞭,马车哒哒的启动了。
“没有,不过已经说漏了嘴,本王已经有数了,他是想要利用平王的计策直接灭了平王这个隐患,还真是妙啊。”
赵芷虞猜想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王爷的意思是,平王确实是要派人演一场行刺的戏的,但是有人知道他会这么做,就将就计打算把平王这个威胁给灭了?”
秦颐炎把她拉到怀里抱着,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嗯。”
觉得平王是威胁的人,只会是想要问鼎那个位置的人,那么就只能是秦颐炎的那些兄弟之间中的某一个了,康林帝虽然还有别的兄弟,但那些亲王早在康林帝登基之后就到自己的封地去了,这么多年来都没回过龙阳城,就算他们想要问鼎那个位置,首要,要解决的人也不会是平王。“王爷觉得会是谁做的?”
秦颐炎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赵芷虞垂眸看他满眼的疲色,也没有再问。“王爷一会儿到王府歇息一会儿吧?”
秦颐炎淡淡应了声,不多会儿,赵芷虞耳边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轻叹一口气,把身子往挪了挪,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马车到了恒王府秦颐炎就醒了。“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办。”
赵芷虞想说让他回去歇会儿,但也知道有些正事耽搁不得。“嗯,王爷小心。”
秦颐炎点点头。“回去好好睡一觉,别的事什么都不用管,一切都有本王在。”
“好。”
看着赵芷虞进了王府大门,秦颐炎就离开了。
“王爷,我们要去哪儿?”
“让李长青来见我。”
“是。”
天坛刺客的事在龙阳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平王醒来后回到王府心中忐忑难安,每天都在等待着降罪的圣旨到来。
可是他等了好几天,都没看到宫中有半点动静,他一时间也迷糊了。
他的人早就打探到行刺的刺客已经把他招出来了,这些天他一直不断的在想给自己脱罪的说辞,就等着康林帝把他召进宫让他自由发挥一番,可心里的词都嚼烂了,宫里的人都没到。
越是这样,平王就越觉得坐立难安。
“去给本王倒杯水来。”平王这几天除了心烦意乱外,每日睡前还是抽空惊叹了一下赵芷虞的医术,暗道秦颐炎当真是捡了个宝,看着是个没脑子的,没想到还挺中用。
沉思的平王久久没有等到想要的那杯温水,不由有些暴躁了,他瞪着因为长时间睡眠不好布满了血丝的眼瞪向立在一旁的芙蓉,发现她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芙蓉,芙蓉!”
芙蓉猛然回神,错愕的望向平王,不过愣怔只是一瞬,她很快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以往恭顺的模样。“奴婢给王爷倒。”
平王哼了声?“怎么,觉得本王必死无疑,想着什么时候逃跑了吗?”
芙蓉低垂着眼帘捧着杯子到平王跟前跪下,恭顺的望着他满眼的深情。“王爷怎么会这么想,芙蓉此生,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王爷就是赶,芙蓉也绝不会走的。”
看着她一脸真挚的样子,平王脸上的焦躁稍稍压下去了些。“你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天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芙蓉也很奇怪。“王爷,会不会是恒王从中作梗?”
平王眉头一拧。“他想要本王的命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跟前,你觉得他不会利用吗,可正是因为如此才奇怪,有了刺客的口供,老八早就该带人上门来拿本王了,可却到现在都还没有半点动静,难道不奇怪吗?”
当然奇怪,就凭秦颐炎手上掌握的那些证据就足够让他把平王给端了,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王爷,婢妾在想,要不王爷就把罪认了吧。”
“你说什么!?”
平王眸子盛满了狂怒,那眼神恨不能把芙蓉给吞了。
“你让本王去认罪?你是想要本王死吗!?”
“王爷息怒,婢妾绝对没有谋害王爷的心,只是如今恒王迟迟没有动手,怕是在等着将王爷连根拔起。”
平王听她这么说又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说,他还想端了本王的人?”
“正是,与其给恒王时间真正的抓住王爷的把柄,不如王爷先将这个罪名认下来,自然不能说是要行刺皇上,而是想要再次得到皇上信任,以身犯险!王爷,如今的形势对您的处境很不好,我们还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平王这回没有再急着反驳她,而是沉静下来认真的思考,似乎在想她说这话的可能性。
芙蓉说完后也没有再吭声,低垂着眼帘,依旧一副温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