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莲闻言双眉紧蹙,食指微动,不停的敲着桌面,显然对青松道人所说的条件心动了。
这也难怪,像他们这样的散修,每年能得到数十块灵石已经是不易之事了,现在能够得到一千块灵石,却是让人心动不已。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散修最缺的还有法器,能够拥有中级法器的修士,是少之又少。至于高级法器更是散修之士不可想象之物,仅有极少部分顶级散修才拥有。
“那取得的法器如何分配?”王蛮面色微变随口道。
这可是一个极有含义的问题,三人皆是在修仙界摸底打爬数十载的修士,心智非旁人可比;那张修哲作为一个传承上千年的修真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在坐的三人都明白,少不了有些灵石、法器、丹药这些修士眼红之物。如果分配不均,一人不干,把消息传扬出去,轻则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了,重则道消身陨。
“嗯,符宝谁得到便算谁的;至于其余之物我等三人平分。”青松道人闻言心思如电迟疑片刻道。
“好,一言为定,不知红莲道友意下如何?‘王蛮目中寒光一闪轻声问道。
“呵呵,两位道兄既然愿往,红莲说不得也要一试。”红莲闻言心中一沉,面色呵呵一笑道。
三人心里都明白,既然青松道人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此乃是关乎到自己身家性命之事,如果有一人不同意,那么其余两人必然会联手,后果可想而知。
“道长此事虽然已商议了,但那符宝可不是你我三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在下知道道长没有把握是不会做此事的?道长莫非有一件符宝?“王蛮见此,点点头,话锋一转疑惑道。他知道青松道人是极其贪生怕死之辈,没有把握是不会做。这也是他答应此事的原因之一。
红莲闻言也是疑惑不已,就算是最低级的符宝也是相当于结丹初期高人的全力一击,就算那张修哲是一名练气修士,但发挥出其十分之一二的威能还是能够做到的;可别小看这十分之一二,她可是相当于筑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击,这可不是练气期修士能够抵挡的。
“呵呵,既然两位道友都同意此事。那老道就说一下此事的关联。那张修哲夫妇基础功法皆为六层,生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岁。如果我们以其子为要挟,大事可期。”青松道人胸有成竹的说道。
“不可,不可。如果被其他修仙者知晓,我们三人都会面临被追杀的下场。’红莲闻言面色一白,急忙说道。在修仙界可是有明文规定的不能对凡人动手,不然必定会遭到那些修仙大派的追杀。
这后果可不是一个散修可承担得起的。
“嘭。道长此等卑鄙之法,恕王某难以苟同。如果此事传扬出去:一个修仙者对付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王某还有何脸面在修仙界混?”王蛮闻言猛的一拍桌子,怒气声声的说道。
木桌顿时颤动了起来,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
“呵呵,此地除了我等三人还有其他修士吗?此事只要我等三人不对外宣扬,定可安然无忧?”青松道人见此沉呤半响面色不改笑呵呵的说道。
红莲与王蛮闻言相视一眼,沉默不语。任何一名散修在有机缘得到如此多的灵石、法器,还有一丝得到传说中符宝的机会,恐怕都不会放弃。特别是那符宝,如果自己得到了,成为筑基期下的顶级修士也非难事。
“什么时候动手?”王蛮双目一凝,终于打定注意沉声道。
“今夜便动手,免得夜长梦多。只要我们不对其余凡人动手,就算被其他修士知道了也无碍。“青松道人平静的说道。
......
清河庄,族长府一间恬雅的房间内。
“夫人。我突然感觉心神不宁,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张修哲抬头看了看窗外脸色一沉道。
“夫君你多心了,你我已退出修仙界十余载,怎么会有大事发生呢?妾身看你是太为拓儿操心了。”韩菱微微一笑道。
“这...看来是为夫多心了,唉。拓儿太贪玩了。”张修哲闻言苦笑道。
“如果拓儿实在不愿,就让他在庄上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吧。‘韩菱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爱轻声道。
“不过玄子倒是读书的材料,经常向我询问外面的世界,他很想走出庄上啊。‘张修哲神色一思,欣慰的说道。
“呵呵,这孩子。妾身打小就知道,他非常人可比。‘韩菱闻言笑呵呵的说道。
“算了,世间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因果循环,命运之道,大道难测啊。”张修哲叹了口气道。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夫君何必叹气呢?修仙界可没有这样平静的生活啊。”韩菱缓缓走进张修哲的身前,拉着他的右手轻声道。
“夫人说得对,为夫只是有些看不开罢了。”张修哲摇了摇头叹道。
......
“玄子你看,这就是我越国的皇都,漂亮吧?“在书房中,张拓翻开一本厚厚的书籍,指着一副行人如雨,建筑成群的插图得意的说道。
“真大啊。”张玄看着画上的亭台楼宇也不禁叹道。
“那是,昨天我父亲说了,如果我们成了举人,就可以去这里了。’张拓指着某一处欢喜道。
“这里是皇宫吗?可真大啊。”张玄看着几乎占据了插图五分之一的金碧辉煌的宫殿惊讶不已。这可比清河庄大上几倍。
“是啊。听说皇帝就住在里面。真想知道皇帝是什么样子?要是我是皇帝就好了,住这么大的屋子,想到那里玩,就到那里玩。‘张拓小眼露出希冀之色道。
“呵呵,你这屋子可是庄上最大的。再说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的下吗?”张玄闻言顿时被此话笑乐了。
“这倒也是...有了。以后我把庄上的叔伯们全叫上,不就能够住下了吗?”张拓闻言小脸一阵失落,突然面色大喜得意的说道。
“呵呵,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当上举人了?”张玄故作怀疑之色,笑呵呵的说道。
“哼,你敢小看我。你看着吧,我不仅要当举人,我还要做状元老爷。”张拓闻言在地面蹦了一下,握着小拳头振声道,
“你可说定了,到时候你当状元,我做榜眼,风风光光的回来。”张玄闻言也紧握着双拳正声道。
“嗯,天晚了。我们去吃饭吧。’张拓看了看窗外火红如碳,艳如鲜血的夕阳余晖欢喜道。
不时二人便走出了书房,向着厅堂走去。
而此时清河庄上所有人都不知道,庄外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只见暗淡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三道长虹从天际处向着清河庄的方向而来,不会儿,三道长虹在庄外直落而下,停在了一片茂密漆黑的林子里。。
现出一名老道、一个壮汉、一名妇人。此三人正是青松道人三人。
“道长,此处就是张修哲在凡世的家族?‘红莲双眼微眯沉呤道。
“可笑,堂堂的修仙者,竟跑到这里与这些蝼蚁在一起。”王蛮看着黑暗中的星光点点的庄落轻蔑道。
“呵呵,好了。这些凡人的死活与我等无关,但却是不能伤害。待老道在他院落周围布置一个小型隔音阵,如此就不会惊动这些凡人了。”青松道人闻言呵呵一笑道。
“此事就有劳道长了。”红莲目中闪过一丝惊异,点点头笑道。
王蛮见此冷哼一声,不过却没有阻止,站在一旁等着青松道人施法。
只见青松道人面色肃然,袖袍一抖,五道青光挥出,在其头顶旋转一圈,青光流转,五面巴掌大小的阵旗显现而出,上面绘着不知名的淡金色符文,异常耀眼。
红莲和王蛮见着旗阵相视一眼,皆从各自眼中看到了惊异之色,没想到青松道人对付一个没落的修仙家族竟拿出了风灵阵,这可是低级中阶隔音阵,仅有那些筑基期的高人才能听清其中发生之事。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如此一来,也让二人忧色去了不少。
这时青松道人口中低语几声,五面阵旗突然清光大放,一闪之下化为一道青虹向着张修哲所在的庄院飞射而去。
“走。”青松道人见此面色一喜,低喝一声;说完,驾驭着飞行法器向着阵旗所在的位置去了。
王蛮和红莲见此面色一喜,毫不犹豫的放出各自的飞行法器,化为两道长虹紧随青松道人去了。在厅堂中张玄正与张修哲三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着可口的饭菜,吃得嘴角满是油珠。张拓小手上也沾满了滚碌碌的油珠,滑腻无比;这是吃排骨留下的。
“呵呵。你们慢点吃。”韩菱见此夹了一块香肉放在张玄碗里笑呵呵的说道。
在屋顶上方,五道白光分设五个方向悬在空中,每面阵旗发出一注青光直射而下,把整座屋落笼罩在内。光华突然一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啪。不好,快带玄子和拓儿走。’正在吃饭的张修哲突然将筷子放在桌上,急声道。说完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眼前。
“快,走。”韩菱闻言面色突然苍白如纸,手中一卷,把张玄和张拓挽在手里,往偏房走去。
张玄与张拓见此,大惊失色。
“韩姨发生了什么事,族长他......?”张玄见此,一股不安之感浮现在了心头。还有族长怎么突然成为了游记里面内功深厚的侠客?
“是啊,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张拓用力拉扯着韩菱的衣角,带着哭腔道。
“你父亲会没事的。听话”韩菱眼中闪烁着泪珠道。
说完身形一晃带着张玄二人向着院落的深处去了。
“在下清河张修哲,不知三位道友来此何事?”张修哲刚走出大厅,便见房屋上的发出白光的五面阵旗,面色一沉,大手向着虚空一抓,一柄寒光小剑悬在空中突然白光大放,化大数倍发出一阵清鸣向着光罩撕裂而去。
“滋滋”剑芒劈裂在光罩上,发出两声尖锐的惊鸣,便消散了。
张修哲面色大变,正想再超纵着宝剑向着光罩斩去。
突然光罩一阵闪烁,只见三道青虹飞落而下,在院落中一晃,三名修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下清河张修哲,不知三位道友来此何事?‘张修哲一看,面色微微一笑抱拳道。心中却是大惊不已,此三人皆是十层的修士,现在布下这法阵,必然有所谋之物,心中只能期盼自己能够给韩菱母子争取些时间了。
“我等三人只是无名修士罢了,今夜前来只是欲借张道友一物。”青松道人面露笑意道。心中却的一沉,这张修哲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废话少说,把升仙令教出来,饶你全家性命,如若不然,一个不留。’王蛮向前踏出一步,大声道。
“哼,道长。有一修士领着二人往后院去了。”红莲面色微变谨慎提道。
“王道友你二人在这里会会张道友,贫道去截住她。”青松道人闻言一怔,急声道。说完便冲天而起,向后院掠去了。
“住手。”张修哲闻言大惊,正欲截住青松道人,突然两道流光直击而来。
“哈哈,老子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把升仙令教出来。’王蛮哈哈大笑道。
张修哲目露凶光,大手一挥,空中的长剑发出璀璨的光芒斩落在两道流光上。
在后院中韩菱领着张玄和张拓二人,走进了张氏祠堂里。
“母亲,你怎么带我们来这里?”张拓看着面前的张氏厉族历代的灵位疑惑道。
张玄也是满脸的疑惑,没想到韩菱竟把他们带到了这个地方,屋内摆着上百块张氏先祖的灵位,这里只有每年年祭的时候,才会来祭拜。属于族里的禁地。
韩菱一言不发、神色极为庄重的恭敬的在灵位前拜下,上了三炷香。
然后从放置灵位的桌下拿出一个布满灰层的锦盒,手中一挥,一个精致的方寸锦盒出现在了手中。
院落中
“死。”王蛮手中一晃,一柄阔刀凭空出现,大口一张,喷出一口精纯的灵气在其上,发出璀璨的黄芒,恶狠狠的向张修哲斩去。口中轻喝道。
“嘭。”张修哲面色大变,其上的灵力非他能敌,然还是大口一张,一口鲜血喷在了护体光罩上。
“啊。”阔刀卷起恶猎猎的狂风,一挥而落,“嗤嗤”光罩白光顿时消散,嘭的一声,刀芒击落在了张修哲身上,倒飞在地,一道狰狞可怕的寸许刀痕不断的流出鲜血,鲜血喷出。
“噗。‘王蛮操纵着阔刀再此挥下,张修哲化为了漫天血雨,血肉横飞。
“走,别让那牛鼻子得到了。”王蛮面无表情的说道。
祠堂中
韩菱拿出一个布袋和一本书放在手里含泪道:“记住,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回来。这两件东西好好保管。‘
“母亲,倒底发生的什么事?”张拓闻言泪珠滚滚而下,含泪呼道。
“韩姨这.......。‘张玄疑惑的看了看腰间的布袋闻言面色苍白了起来,从族长突然成为江湖强者的事情来看,眼前的一幕和书中描述了何其相似。
“快。”韩菱急声道。说完,走至灵位的左侧,向着一个凸出的原石用力一扭。
“轰隆隆”的声音传出,只见一个黑糊糊深不可见的地下隧道出现在了眼前。
“玄子,拓儿就交给你照顾了。记住不要回头。”韩菱含泪的看了张拓一眼道。
“韩姨你放心吧,我会......。‘张玄闻言脸色苍白无比,而张拓更是苍白如纸,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不知道这一切倒地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道白光掠进了祠堂内。
“哼,把升仙令交出来。’来人正是青松道人,他面色森然,目中阴冷道。
“青松道人?快走。”韩菱看着来人大惊,衣袖向着张玄和张拓二人一挥,二人顿时只觉一阵狂风吹起。
几乎同时青松道人袖口一抖,一道青光向着洞口激射而去。
“轰隆隆‘的巨响在韩菱挥手间响起。
“不要。‘韩菱看着青光,面色大变,狰狞可怕,手中蓦然出现寸许大小的锦盒,向着青松道人挥去。
盒子白光大放发出一声闷响,顿时打开,一张符纸飞出发出寒冰般的光芒,蓦然化为长剑向着青松道人挥去。
“符宝。”青松道人见着此剑大惊失色道。身形一卷,冲出了祠堂。
谁知小剑光芒在青松道人遁去的瞬间,光芒一敛。
韩菱手中一招,长剑眨眼间化为了符纸一阵呼啸收进在了盒中,带着长长的尾芒向着洞口去了。
‘轰’巨石发出惊雷一般的轰响,不带丝毫缝隙的关闭了石门。
这一切在青松道人出现到石门关闭几乎眨眼的功夫。
韩菱含着泪水,从怀里拿出数张符纸,向着石门一抛。
“住手。”一声怒喝乍时响起,然而还是迟了,数张符纸在韩菱的低语声中,融入了石门中光芒大放宛如骄阳,流光闪烁。
“贱人。”青松道人大手向着身前一抓,一把拂尘向着韩菱一扫,大片的流光向着她挥洒而去。
“噗。”韩菱护体气瞬间崩溃,化为点点星光,喷出鲜血,倒落在地。
“道长找到没有。“只见王蛮踏步而来,红莲紧随在后。
“升仙令和符宝她都交给了她儿子了。这道石门被贴上了不知名防御力惊人的符纸。”青松道人双眼死死的盯着流光闪烁不定的石门阴沉道。
“哼。我来看看。”王蛮闻言面色不善的看了青松道人一眼,右拳一拧,咔吱之声不绝于耳,发出土黄色的光芒,强壮的身体如同巨山一般轰隆隆的向着石门冲去。
“嘭。”土芒之拳如同一座小山一般轰在了石门上。
“噗。‘石门之上顿时传来恐怖的威能将王蛮的铁拳弹开,只觉口中一甜,鲜血喷出。
“这...帖在上面的符纸恐怕至少是中级低阶符纸。非筑基期的高人是无法打开的。’红莲见此面色失落道。然而在其目中深处却是带着一丝解脱之色。
“走,此事不能就此罢手,这石洞一定有洞口。”王蛮极为i肯定的怒声道。
“罢了,也只能如此了。‘青松道人凝视了石门一眼,面色失落的叹道。洞口中,在石门落下的瞬间。
“啊”青光的余晖落在了张拓那弱小的背上,顿时被击落在地,鲜血喷出。
“嘶。”锦盒也随即砸在了张玄背部只觉冷汗直冒生疼不已。
“啪”锦盒滚落在地。
“这是......。”张玄使劲的揉了揉受伤的背,捡起寸许大小的锦盒疑惑道。不明白韩姨为什么会扔进这样一个盒子来。
“少爷你没事吧?”张玄听得张拓凄厉的叫声急忙把锦盒放进怀里慢慢的摸索过去。
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股股凉风在隧道深处流动着。
“我...我没事。咳。‘张拓脸色苍白,泪流满面的看着那面黑漆漆的石门断断续续的吼道:‘父...亲,母...亲。”
“咳咳咳”张拓喊后,又咳出大口的鲜血,喷在墙壁上,弱小的身子倒落在地面。
“少爷,族长和韩姨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张玄颤颤巍巍的将张拓扶起,突然只觉手中凉意一片,扑鼻的血腥之气,鲜血不断的在手掌中流淌面色苍白关切的问道:“少爷你怎么样了?”
“咳咳咳,我...我没事。”张拓又咳出数口鲜血,牙齿不断的打着寒颤,吱吱作响道。
“少爷你先坐下。”张玄把张拓扶在靠墙边,向着石门走去。
“啊”张玄两只小手猛的推石门,牙齿咋咋作响,一声爆喝,石门没有丝毫的动静。
张玄抹了一把汗额头的汗水,咬了咬嘴唇,使自己冷静下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石壁上摸索着。
不时,张玄脸色变色生白了,浑身冷汗凛凛,这石壁光滑如镜,没有一处凹凸处。
“这...难道这里没有开石门的机关。”张玄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低声道。自己在游记中看到,不少的石门都是有机关的吗?
“玄...子,怎么...样。”张拓迷迷糊糊的看着在黑暗中摸索的张玄问道。
“这...我们等会儿吧,也许族长和韩姨会为我们打开的。”张玄看了看没有丝毫动静的石门迟疑道。
“我...好冷。好冷。”张拓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幽暗之中,欲与沉睡了一般,寒风吹在身上,冷得刺骨。
张玄闻言神色忧虑的跑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他道;“少爷好点没有?”
“咳咳咳,玄子,你说...我...会不会...死。”张拓咳出一口鲜血,紧紧的靠在张玄的身上,断断续续的说道。
“放心吧,用不着多久族长就会来打开石门的,我们会和他们团聚的。”张玄望了望黑暗中的石门,目中失落勉强将自己正定下来道。
“真...的...真的。”张拓闻言苍白如纸的脸散发出一抹红光,浅笑道。
张玄答了一声。
时间缓缓的流逝了,张玄双目望着黑暗中的石门露出一丝绝望,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在了心头。过去这么久,族长和韩姨没有出现,那么...。
他已经不敢再想象下去了,目中闪烁着泪花,舔着已经干裂的嘴唇,摇了摇头,心中告诉自己族长和韩姨没事,平安无恙。
“咳咳咳....玄子...我...好饿。”突然张拓传来一阵咳嗽声,一缕缕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张玄闻言将浑身无力的张拓背在了身上,双脚顿时一个颤抖,硬生生的定住了自己的脚步,看了看眼前宽约一米,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漆的隧道道:“少爷我们现在只能往前走了。族长和韩姨也许在外面等我们。”
“真的,我好想...睡。‘张拓脑袋靠在张玄的背上,低语道。
“你先睡会儿吧,族长来后,我会叫醒你的。’张玄闻言笑道。
“真的,那父亲和母亲来了,你要叫醒我啊。”张拓闻言顿时红光满面,一下子精神的说道。
“嗯,你放心吧。”张玄听到张拓仿佛好了一般,脸上也是一笑道。
“玄子,如果我死了。我父母的仇不能报了。你要替我报仇。”张拓在黑暗中目光阴冷了下来道。他虽然没有张玄懂事,只知道玩,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弱小的心灵还是明白了一些。
“少爷你不会死的,族长和韩姨也不会有事的。你先睡会儿吧,走出隧道后,我就叫醒你。”张玄闻言心中一沉,强笑道。
“嗯,少爷,少爷。”张玄说完许久也没听见张拓说话,笑了笑,只当张拓已经睡着了。
张玄看着前方黑漆漆的隧道,咬了咬牙,向着未知的地方一步步走去。
黑漆漆的隧道不知有多长,张玄已经不知道自己转了几个弯。
只觉脚步如同灌铅一般的沉重,没踏出一步,牙齿便吱吱作响,额头不住的流下咸咸的汗流,布满了眼眶,汇集在下巴如同水流一般,身后留下一个个湿润的脚印。
“少爷,少爷。我们可以走出去,可以走出去了。”突然只见前方百余米的地方有着点点亮光,张玄兴奋的说道道。说完浑身仿佛一下子有了力气一般,迈着比刚才更有力的步伐向着亮光出奔去。
不一会儿,张玄只见前方没有了隧道,一道泥土墙挡在了前方,一道道璀璨的光线从头顶照射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