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羽彻底被气坏了,气到浑身发麻,脑子也麻,以致于真的记不起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只记得早上她头上的凤冠被取下来了。
取凤冠她都没感觉,这只大肘子要是对她做点什么再给她把嫁衣穿上,她没感觉也很正常。
李清羽眼眶都气红了,纤白的手抬起,抖着指着他,想骂人但奈何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只能挤出一句,“你们镇国公府没有一个好人!”
谢九引的眼睛往她手上瞥了一眼,眸光又清又潋滟,“你现在也是镇国公府的人。”
“!!!”李清羽气炸了,很想掐死他,但是又不敢,只能在原地跳脚,“我又没跟你洞房,你偷鸡摸狗做的事情通通不算!”
谢·偷鸡摸狗·九引:“看来我今晚要光明正大地做。”
他放下了书,要从榻上下来。
他一动,李清羽就吓得连连后退,差点被裙摆绊倒,好不容易稳住,还色厉内荏,“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
谢九引挑眉,“我剁的是不知规矩的人,你要学我,也该去剁别人。”
他身高腿长,一站起来就对李清羽形成了绝对的气势碾压。
李清羽又气又怕,情急之下,真的摸出了银针,他要是真敢碰她,她就真一针戳死他。
银针被烛光映了一下,银光明显一闪,正好晃过谢九引的眼。
李清羽:“……”为什么连蜡烛都不帮她?!
然而她刚一恍神,眼前就蓦地一暗,手上一松,再回神,那根银针已经到了谢九引手里。
他的手又白又长,拿着银针,更加明晃晃的。
李清羽早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万万没想到他身法这么快,连给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时吓得脸色惨白。
谢九引捏着那根银针捻了捻,风轻云淡,“还淬了毒,杀生可是大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