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听说公主刚出生的时候,兰丞相还跟老国公爷说您跟世子的八字很合,要给你们定娃娃亲呢。”
李清羽一脸茫然。
还有过这一茬么?
她记事的时候母后就是郁郁寡欢的样子,除了教她规矩,就很少跟她说宫外的事,作为太外公的兰丞相虽然朝野内外皆有盛名,但也不能随意出入后宫,李清羽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从他嘴里听到这种事情。
“那当初定了么?”要是太外公跟老镇国公给她和谢九引定了娃娃亲,那李清羽就理解皇帝渣爹为什么把她赐婚给谢九引了。
两家老人的约定,渣爹白得一个顺水人情,不要太方便。
阿云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行叭。
反正她现在已经嫁了,至于怎么嫁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怎么才能让谢九引消气,她还要靠他赚钱呢。
然后就是他生辰,她送什么东西好。
真是头疼。
看完第一家店面,李清羽又带着三个丫头去第二家,路上果然看到很多官兵在拿着一副画像到处搜查。
李清羽上次出门被抓,又被很多人见过,所以今天特意易了容,避免被人认出来惹麻烦。
春闱将近,虽然昨天出了事,但街上还是有很多白衣纶巾的书生,被官兵一个一个拉着比对。
李清羽挑挑眉,压低声音,“不是抓犯人么?他们拉着书生做什么?”
阿云也意识到不对,“奴婢这就让人去查。”
“嗯。”李清羽点头,“小心一些。”
她倒觉得这些官兵的架势根本不是抓犯人,而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混在举人里面进京了。
什么人能让渣爹这么紧张?
阿云刚走,一队官兵就走过来,举着画像,“见过这个人么?”
李清羽正好奇,他就自己送上门,于是很配合地仔仔细细地看。
画像上的人羽扇纶巾,一身儒雅,但脸上却突兀的有块很大的疤,几乎覆盖了上半张脸,眼睛也瞎了一只,看上去十分可怖。
小池被吓得惊叫一声,捂住了脸。
李清羽也是一惊,脑子里却突的一丝刺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官兵看到她的异常,气息一凛,“认不认识?”
阿朵连忙扶住李清羽,拿出了镇国公府的令牌,“你再横一句?”
官兵一看见令牌,立刻恭敬下来,“小的不敢。只是画里的人乃朝廷重犯,小姐若是看见了,还请告知一声。”
李清羽出门习惯做姑娘打扮,所以就算看见镇国公府的令牌,这些人也想不到她就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妃,当今皇上的嫡公主。
阿朵性格泼辣,见吓住了他们,就将令牌收了起来,道:“我们跟你们都在一条街上,你们没看见的,我们去哪里看?”
官兵被噎住,不敢辩驳,一个个低着头,“姑娘说得对。”
阿朵哼了一声,扶住李清羽,“公主别怕,罪犯脸上不好看是常有的,奴婢陪您早些回去缓缓吧。”
一听到是公主,官兵的脸色更好看了。
镇国公府的公主,不就只有……那一位?
虽然在宫里不受宠,但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冷面铁血的镇国公世子待她如珠如宝?要是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镇国公世子,这个后果他们可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