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弥楚眼中满是暴怒,信笺化为漫天纸屑飞舞,吓得中堂下的管家浑身一个激灵。
“少爷何必动怒。”左使阎灵境朝着暴怒的弥楚劝道:“少年意气总爱做些口舌之争,却不知道会得罪何等样人。唐罗龟缩在宗所我们拿他没有办法,但他在西陵的产业,可没法躲到唐氏宗所里!”
与公子府不同,兽王居里住的都是弥楚收罗来的各方武者,一心向武的他根本看不起什么轨迹策略,所以就连兽王居的谋士都是由武者出任,矮子里面挑高个儿,久而久之,阎灵境反倒是成了弥楚的第一幕僚兼掌兽使。
听到这番劝告,弥楚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下,转头疑惑道:“唐罗在西陵还有产业?”
“正是如此。”阎灵境解释道:“少爷您还不知道罢,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义气商行,便是唐罗在幕后操控的。”
短短一个月便垄断了农具市场,当时的义气商行在西陵风光可谓一时无两,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西陵其余农具商行难能容得一家独大,所以几十位商行掌柜联名邀请龚掌柜赴宴,想要分一杯羹,而最终等来的没有龚正,只有一块唐罗的铭牌。
自此,西陵终于知道这个异军突起的义气商行根脚究竟在何处,而几十个掌柜联合摆下的鸿门宴,便也不了了之了。
也许对西陵其他公子来讲,光是唐罗两个字便是金字招牌,挂在门头上甚至可以当辟邪的神牌用,但对弥楚来讲,对方只是个差了十岁的次代天骄而已,更别说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显示这个西陵天骄觉醒了血脉,弥楚又岂会将他放在眼里。
正要让人铲平义气商行,便看到门房越过宅门奔至中堂,朝着屋内的几人道:“少爷,公子申的车架已在门外,说有要事求见。”
“弥申?他不呆在新城,来这干嘛?”弥楚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却依旧对着中堂下的管家道:“请他进来。”
坐下两名掌兽使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投向弥楚询问道:“少爷,我们是否要先退避?”
“不用。”弥楚坐在虎头凳上慵懒答道:“他来找我能有什么机密要事,若是真有机密,这位少族长才不会来我府邸,你们就宽心待着吧。”
不一会儿,管事领着衣袂飘飘的弥申步入中堂,有着璀璨星眸的英俊公子对着中堂之上端坐的弥楚遥遥拱手行礼道:“楚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论身份,弥申是弥氏的少族长,弥楚只是家族中的一名战士,还未挂职,但偏偏后者就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前者,就连站起来回礼都欠奉,弥楚慵懒地拱了拱手道:“无恙无恙,少族长自己寻地方坐吧。”
好似已经习惯了弥楚的目中无人,弥申丝毫不以为杵,对着其坐下两名掌兽使微微颔首后,便往最近的客位坐下。
茶还没上,弥楚便又问道:“少族长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他的态度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想赶紧问完话将弥申打发了,比之一般族中兄弟都不如。
而弥申也知道这位族弟为何对自己如此怨愤,叹了口气道:“那次新城动乱,驻防六队所处的西南面正好有几名隐藏修为的蜕凡巅峰突围,小河的死是愚兄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