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此事事关重大,在下不才,恐有负重托”,仁贵拜倒在地,不敢接书。
“这是命令,带回去妥善保管,切不可落入歹人之手知道吗”,李神通连咳数声。
“是,那在下定当赴汤蹈火,保得此书周全”,仁贵只能接了此书。
“去吧”,李神通又闭上了眼睛。
“复兄,告辞了,实在是对不住,之前打死了你的白马,我冲进郡王房中的白马本是要赔给复兄的,为了躲避那两贼人的追赶,我又只能弃马而去,如今这白马也不知所踪了,日后定当再寻得好马赔给复兄”,仁贵说道。
“仁贵兄弟还是速速去搬救兵,此事不过小事而已”,司马复说道。
“复兄,我看郡王气若游丝,身体虚弱,恐怕……,若是有任何不测,还望复兄善待郡王,找个地方好生……”,仁贵轻声说道。
“仁贵兄弟请放心”,司马复说道。
“好,那我这就告辞了,郡王就交给复兄了”,仁贵一抬手,转身飞奔而走。
“好”。
这仁贵下了山,着急赶路,好在路上遇到贩药的货商,高价买了货商的快马,连日赶到了长安。
仁贵走没多久,李神通身体发颤的厉害,不停的咳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喘着粗气说道:“司马少侠,来,你过来,老夫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司马复凑过身子坐在李神通身旁,喂了李神通几口山泉水。
李神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从身上掏出一本锦布包好的书,气若游丝的说道:“少侠,来,这本北郊游记今后就交于你保管,切记、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知道吗”,李神通微弱的声音里面透着严肃。
“这……”司马复一时迟疑,不知李神通是何意。
“你是不答应一位将死之人吗?”李神通说道。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晚辈昨日听到窦枫正在寻找此书,前辈刚又将那书交于了仁贵,一时不明白,也知道此事一定责任重大,不敢贸然答应前辈。”
“我交于仁贵的书乃是一本仿制品,这本才是真迹”,李神通说道。
“原来如此,只是在下武艺未精,恐怕难以担此重任”,司马复说道。
“你既然知道此事责任重大,那就更应该记住,不要出任何闪失”,李神通越咳越厉害。
“只是,前辈刚刚为何不将此真书交于仁贵保管?而是相信在下这样一位刚认识不久的人。”
“天下没有不漏消息的墙,那书进了郡王府,府中人多嘴杂,迟早会传出去,我若身故,窦枫必然会认为我将书交给了仁贵带回府中,岂能轻易放过他,只有交于一位局外人,最为妥当,此书名为北郊游记,分为六册,为当年窦王窦建德亲自作书,表面上为一本游记,实为一本暗藏宝藏的地图,天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屈指可数,你现在算的上一个,此书若是被窦枫一一得手,得到宝藏,大兴反兵,天下危矣,你现在还不肯答应老夫吗?”李神通边咳便说道。
“既是如此,晚辈答应了便是,只是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处置此书?”司马复见李神咳的厉害,心想,我还是先答应下来,估计这郡王也是一时糊涂,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于我,若是等他心智恢复了,估计他便会反悔,我再将书还于他。
“老夫快不行了,这本北郊游记就暂时放于少侠这里,切记不可告诉第三个人,包括药王、仁贵,直到将此书交于岭南道丹州岛欧阳询,他自会处理,你若是遇见窦枫,就告诉他我已将北郊游记交给仁贵带回府中,让他去我府中寻去,自有人布下天罗地网等他入瓮。”
“师父?”司马复诧异道。
“什么师父?”李神通也诧异问道。
“前辈,您说的欧阳询正是晚辈的师父,晚辈是师父收的关门弟子,只是晚辈自从去了缥缈峰学艺之后,就与师父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师父一家人从潭州搬去了何处”,说罢,司马复摘了根树枝,舞起了“泉鸣剑法”,“前辈,您看,这正是师父所教的“泉鸣剑法”。
“好剑法,哈哈哈、天意,天意,一切都是天意,欧阳老儿,你收的如此好徒弟,羡煞我也,如此甚好,甚好,好的很,哈哈哈”,李神通看着司马复舞剑大笑道,突然戛然而止。
“前辈、前辈”,司马复见李神通突然张口却无任何声音,再用手一探鼻息,已是无任何气息进出,知道这郡王已经去了,遂跪倒在地拜了三拜。
司马复将李神通平躺放在洞口,不时按压他的胸口,盼着他还能喘上一口气,过了良久,只可惜这李神通没有丝毫动静,身体愈发僵硬,所谓入土为安,司马复寻思着只好将尸体暂时掩埋。
于是在洞口刨了个坑,将李神通的尸体端端正正放于坑内,又认认真真将黄土掩上,在地上磕拜起来。
正忙活着,司马复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音,透过树缝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美貌女子牵着一匹白马从远处走来。喜欢寒江双影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寒江双影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