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莫七娘子年纪已近四十,却仍是待嫁之身,只因其古怪而淡漠的性子,且她研究的又是玄门中不甚光彩的毒术,一身毒术使得人们闻之变色,因此也没有哪个世家与其亲近。
但这莫七娘子还有一个值得人们热议的话题,那便是她爱好美色,此美色是指容颜出色的男子,传闻中她曾以药物控制过美男相伴她身侧。
但后来不知为何,那些美男却无一不死相凄惨地被丢在大街上,从此,就更没人敢惹莫家庄了,因此莫家庄便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辰逸兄,我们此去莫家庄,如果听到什么话,还请你忍耐些。”末了,叶子骞有些惴惴地说道。
“嗯。”车厢内,北辰逸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平静到像是没有了生息的沈浩初后,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林掌柜,等会你去叫门时不要说是我们求见,这莫七娘子还有一个毛病,越是高门大户求见,越是不能得她青眼,如果听说我们的身份,那一定是不会开门的。”叶子骞接着说道。
这一路他细细回忆着他听来的所有关于莫七娘子的信息,已经为他们的求见想了无数种可能。
“那……”林掌柜怪异地看着他,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跟来,那不是给他们的求见增加困难?
叶子骞看着他的眼神,便明白他心中所想,“你别这样看着我,只要我们进去了,我怎么也会想办法让她见我们的,就算凭我们的身份硬闯,她也会忌惮三分。我如果不来,光凭着你们自报家门,想必也是进不了门的,而如今我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他们开门。”
“呯呯呯……”林掌柜将马车停在莫家庄门前,跳下去跑到门前拍门。
“来者何人?”大门里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声,声音中有着不耐烦,这莫家庄应该是极少有访客的。
“安家布庄送布上门,还请开门让我们进去。”林掌柜没有说明他们的身份,而是以布庄送布的借口要求开门。
大门往两边打开,一个年轻的小厮站在门边,“你是?”
“小兄弟,我是安家布庄的林掌柜,求见莫家的管家。”林掌柜微施了一礼,诚恳地说道。
“稍候!”小厮打量了他一下才说道,转身往里面走去,不一会他带着一个中年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谁要见我,有何事?”中年妇人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林掌柜将姿态放得极低,他举手抱拳道,“管家娘子,叨扰了,我是安家布庄的掌柜,今日来是为了求见莫七娘子。”
“凭什么?你一个小小市井掌柜,竟想求见我家莫七娘子,谁给你的胆量?”中年妇人一脸不屑地看着林掌柜,“你可知我们府里是做什么的?”
林掌柜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递了过去,“管家娘子别生气,我这里有璇玑阁的书信一封,还请您交予莫七娘子一阅,如她不愿意,我们自然也是不敢勉强的。”
“你们?还有何人?”中年妇人接过信函,扫了一眼上面,却是空白的,“为何不出来相见?”
“我家公子并非不愿见人,只是他身中剧毒,如今昏迷不醒。”林掌柜无奈地看向马车,却见北辰逸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北辰逸从马车上下来,走到林掌柜身边,看着中年妇人不急不缓地说道,“盛京北家北辰逸,求见莫七娘子。”
叶子骞落后一步,站在林掌柜的另一侧说道,“淮安叶家叶子骞,求见莫七娘子。”
中年妇人看着北辰逸一身的血污,不禁皱了皱眉头,但她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与常人不一样的气度和态势,那份高贵清冷丝毫不容质疑。再看叶子骞,虽然也是一身狼狈,但他贵公子的气势也同样不可忽视。
“你们真是北家和叶家的公子?”待确定他们的身份后,她的语气更生硬了几分,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将信交给身侧的丫鬟,朝她使了个眼色。
“是。”叶子骞点头应道,与北辰逸两人同时往门里踏了一步,与中年妇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如此他们便不能随时关门了。
中年妇人看到他们的动作不禁眯了眯眼睛,口气冷硬地说道,“你们真以为凭着你们的身份便能进得了我莫家的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莫家老祖母应该还健在,我家老祖让我代问她安好。”叶子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看似与此无关的话。
中年妇人的语气不再生硬,但说出的话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莫说你叶家老祖,即便是北老先生亲自来了,我们莫七娘子也是不会见你们的。”
叶子骞转动了一下眼珠,平静地说道,“管家娘子,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让我们见莫七娘子一面,如果她实在不愿意出手救我们的朋友,我们也必不会勉强。”
中年妇人却仍旧不依不饶,“你们……”
“璇娘子,老夫人说请两位公子进去。”先前进去的丫鬟走了出来,打断了中年妇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