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浩初果然带着一壶酒来了,食盒里还多了两个菜。
“北二公子,你可真是贵客,一听说你要喝酒,宗主立马让人多炒了两个菜给你。”沈浩初将菜一一摆好,口气里的酸味浓郁。
“哦。”北辰逸心情很好地将酒封打开,酒的香味立马飘了出来,他闻了下,感叹道,“好酒!”
“自然是好酒,有客人在的时候,宗主才拿出来的。”沈浩初撇了撇嘴说道,他还想着钟越杰会让他自己去取普通的酒,然后他可以偷拿一两壶的。
这酒被放在钟越杰的院子里,他去取酒还得登记,想要偷拿根本不可能。
北辰逸点头,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又作出闻得陶醉的样子说道,“嗯,真是好酒!”
沈浩初撇嘴,视线从酒壶上移开。
“坐。”北辰逸见他还站着,示意他,他自己将壶抬高,酒从壶中倾洒而下落入酒杯,那香味越发浓郁,他优雅地执起酒杯轻啜了一口。
沈浩初将头转向一边,不看他。
他的表情动作一丝不差全落在北辰逸眼里,他自顾喝着酒吃着菜,心底暗道,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等他吃完喝好,沈浩初收拾好碗筷走了。
门一关上,北辰逸便运转灵力化掉体内的灵力,望着关上的房门,久久不动。
连续三晚,北辰逸喝得十分痛快,可苦了沈浩初,能看不能喝。只是每次门一关上,北辰逸倒头便睡,床为何物,已经不重要了。
第四天,北辰逸让沈浩初多带两壶酒,并交给他几张银票,让他带给钟越杰,说是买酒的钱。
沈浩初虽怀疑北辰逸的用意,但还是拿着北辰逸给的银票找到钟越杰,钟越杰看着他手里的银票十分不解。
“这银票哪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钱?”
沈浩初照北辰逸的原话说道,“北公子给宗主的酒钱,他说那酒不错,他很喜欢。”
钟越杰心惊胆战地听着他的话,又看着故作老实迟钝的他,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猪脑子。
沈浩初在心里暗笑,他哪能不知道钟越杰的心思,只怕他在心里已经骂了他千万遍,但他仍一副老实死心眼的样子站着。
钟越杰哪敢收北辰逸的钱,只要北辰逸愿意,这天下哪有他喝不着的酒。
但他又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沈浩初迟钝,又怎会对北辰逸身上的冰冷气势毫无所感?而北辰逸面对如此迟钝的沈浩初,却也没有过什么不满,想必他只是把他当成了普通人,根本没有看在眼里过,要不然沈浩初哪还有命在,所以他也必不会计较沈浩初的迟钝行为。
如此一想,钟越杰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多带两壶酒过去,把银票还给北辰逸。
晚上,沈浩初便提了三壶酒去了客院,一见到北辰逸便把银票递还给他。
“怎么?”北辰逸不解地看着他手里的银票,从容地在桌边坐下。
“宗主说只要北公子喜欢,酒管够,可不敢收什么酒钱。”沈浩初心里已是骂了他几十遍,嘴里却依旧老实地照着钟越杰的话回道。
北辰逸接过银票收起来,然后一边倒酒,一边看向趴在桌上盯着他酒杯的沈浩初,“你,来点?”
沈浩初将头转向一边,不看他,竭力克制地说道,“不了,让宗主发现,又得罚我了。”
“一杯。”北辰逸将倒好酒的酒杯推向他,沈浩初转回头看向酒杯,被那香味引诱着,端起酒杯,细细品着。
喝完一杯,便真的不喝了,任北辰逸独自喝个痛快。
翌日,钟越杰带着人拖了两车酒过来,顺便过来看看北辰逸住的习不习惯,他一走进院子便看到北辰逸在练剑,那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直朝他面门而来,在那股威压下,他竟躲不开。
北辰逸手一招,剑便回到他手中,钟越杰一身冷汗,心中有苦无处说。
沈浩初视若无睹地走自己的路,钟越杰给他使了个眼色又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将酒搬到杂房。
“钟宗主这是?”北辰逸朝他点头问道,然后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沈浩初搬酒的动作微顿了一下,心下怪异,却没法表达,只得一心顾着搬自己的酒,眼不见为净罢。
“北二公子喜欢这酒,我便多买了些送过来,不知北二公子住得可习惯?”钟越杰恭敬又客气地问道,心里的紧张无人可知。
“嗯。”北辰逸点头,又随口说道,“只是独自喝酒有些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