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这话就像是冰冷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往燕珺心里扎，直扎得鲜血淋漓。
痛彻心扉。
他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美丽而又陌生，她明明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柔软的手轻轻抚上他脸庞的触感，极温柔。
但是她又那么遥远，仿佛下一瞬，便会消失不见。
燕珺的眼里闪过茫然，无措，痛苦的挣扎，最终化成深沉的翻涌着的恨意，犹如平静而又死寂的深潭，毫无生气。
他把一颗心捧到她面前，但她的反应，却是避之不及，急于摆脱，还真是……不值得啊。
是了。
对于燕珺这种人来说，爱恨可能就在一瞬间。
他定定地看着伏玥，眼底的神色，是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爱恨交加的复杂。
燕珺突然又笑了，他笑得大声且放肆，一反往日清风朗月的君子模样。“楚云珂，楚云珂……”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伏玥的名字，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抬起雪白修长的指尖，狠狠按在伏玥的心口，燕珺的嗓音缥缈。
“楚云珂，你有心么？”
他自顾自地问了一句，又暗自好笑地笑了一声，自嘲道：“你当然没有。”
修长手指往上，狠狠地掐住了伏玥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着他的眼神，燕珺眸色黑沉，伏玥从中看到的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楚云珂，我本该杀了你的。”
“我这辈子没有被人这么戏弄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的语气突然平淡了下来，静静地诉说着。
“但是你说对了，我不舍得。”
燕珺放开了捏住伏玥下巴的手，往后退去，他艰难地闭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背过身去。他捏着墨黑衣袖的手指逐渐收紧，薄唇划过一丝讽意的笑。
“楚云珂，你觉得我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