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哥们一个下午上来又下去,一遍比一遍的憔悴,弟弟们呐,最痛苦的,就是连上去帮一把,还都只能是妨碍和帮倒忙。
每每看到哥哥们皱起的眉头,疲倦的身体,甚至偶尔的咒骂,弟弟们都是一阵心痛,咒骂自己的没用。
那种感觉,倒还不如坐上几遍连橇,感受一下死亡。
越是看着哥哥们身体上受苦,弟弟们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而抛下哥哥们自己去休息?这个选项,就从来没有在成员们的脑海中出现过。
等到下午的训练结束,吃过晚饭,渺小哥就一头栽在了床上。
“哥,我走了。”吉收拾好了行李,想和大哥告个别。
“明秀哥,吉要走了。”亨敦也喊了一嗓子。
结果,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大哥,平时的时候,那可是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醒过来开始踹人的恶魔之子啊!
“走吧,走吧。”洪哲用右手推着吉的后背。
“对不起啊,哥。”吉轻声又道了一次歉之后,走出了屋子。
走过来了的刘班长拍了拍他的肩:“呀,吉啊,好好表演,要给崔尧三选手送上最好的礼物才可以啊!”
“是,哥,”吉的嗓音有点沙哑,“哥,去休息吧,注意身体啊!”
“辛苦了!”
“对不起!”
“辛苦了!”
“Fighting!”
就这样一路问候着,吉走到了门口:
“洪哲啊,亨敦啊,好好养伤啊!”
“在石哥,俊河哥,Fighting!”
“千万不能再受伤了啊!”
“真的,很对不起大家,做了逃兵。”
“那是更重要的事情的,吉啊,”刘班长给了他一个拥抱,“好好唱歌,观众朋友们也都会理解的。”
吉的手握到了门把手上,犹豫了两下,却突然又转回来:
“本来是想通过这个特辑扭转一下形象的。。。”
“留言板就交给你了,吉啊!”虽然这话挺刻薄的,但从傻哥的表情里,能看到的,更多的是温暖和理解。
“走了啊!”
“嗯,快走吧!”
吉要通宵赶回去和Gary练歌,商讨舞台,成员们的晚上,也不是能闲着的。
明天比赛的四块冰刀,要好好地擦拭一番。
因为要弯腰,所以亨敦本来是被安排着去休息就可以的,但自己在房间里,知道哥哥弟弟们都在忙碌,他也完全躺不下来,甚至还上阵勉强擦拭了一阵子。
独臂的洪哲,也在完成自己任务的同时,尽量地帮助了已经脱力的渺小哥干了不少活。
——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到了深夜,到了凌晨,亨敦忍受不住,还是去休息了。
三个大哥,却依然在加班加点,在宿舍里模拟着搭乘的过程,洪哲也跟着在一旁喊了些口令,尽可能地做出一些贡献。
第二天一早,吃过了早饭,做了些准备运动之后,气管不舒服的朴社长,腰不舒服的刘班长,还有腿不舒服的大胖哥,就要正式踏上战场了。
星期天,一大早,九点四十五分,可能很多人还留在被窝里的时候,平均年龄三十九岁的三位老将,就要向他们初次的国家代表队名额,发起挑战了。
九点二十分,选手们到达了更衣室。
九点三十五分,选手们换好了运动服,去往室外,打算进行最后一次模拟搭乘。
“哥,脸色这是怎么了?”刘班长还有心思调侃了一下真·面如土色的朴社长。
“一下子又老了五岁啊,哥。”洪哲试图缓和一下紧张得气氛,“马上就七十了啊,朴七十哥。”
而朴社长,只是原地拍了拍刘班长的肩膀笑了几声。
——应该直接踹上来的啊!
九点四十分,一位同样穿着白色运动服的选手走了出来:
“无限挑战的三位,该预备了。”
朴社长灌了好几口水润嗓子——在比赛的时候要是像咳嗽,那气管就真的完蛋了。
刘班长也在往后背上喷着膏药——这是昨天三个老大哥第一次合练的结果。
傻哥倒是一言不发地,沉默地,忍着腿上的疼痛,接受着亨敦的按摩,往脚上绑着冰鞋。
九点四十五分,选拔赛正式开始。
十点三十分,最后的代表队,无限挑战。
五个人围在了一起——
洪哲:“尽最大的努力,不要受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