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来寻云淮的。”沈姮娥不忘回答杨七郎的问题,接着吐槽道:“郑家也真是的,什么人都收留。看着是朝廷的官员,私下里却和江湖教派纠缠不清。”
“乱言留在郑家,是给郑老爷子治病吗?”杨七郎直截了当的忽略了沈姮娥的话语,迫不及待的询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沈姮娥顿了顿,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如实道:“这个我倒不怎么清楚,乱言昨个儿才来,今儿我出来之前,他一直都在客院,也没往哪里去。”
她尽可能的仔细想着,恍然大悟,“你是说,乱言不是来找云淮的,是云淮请来给郑外祖父治病的?”
“郑老爷子抱恙许久,这城中的大夫没有一个能够救治他的。乱言乃被称为神医,这个时候出现在郑家,除了治病,还有可能是什么?”
杨七郎试图分析着,眸光深了几分,想不到郑家实力依旧不减,能请的动传说中的神医乱言。
难怪那个时候母亲同自己说,哪怕郑家败落了,也终归还是能够享到好处的,原来如此。
不过沈南枝是不可能了,但眼前的沈姮娥,也是郑家的表小姐,她们两者之间,也没什么不同吧。
“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我还以为他只是来寻云淮的,没想到是来治病的。”沈姮娥认定杨七郎说的就是事实。
但她并不怎么在意,轻蔑道:“这城里这么多大夫都救不了,哪怕他是神医,也不见得有什么用。”
纵然她听过一些有关乱言的传说,可传说到底是传说,没有亲眼见识过的,只当是听个热闹,没什么可信度。
尤其是早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心里对乱言的成见可谓是很高了。
“不一定,乱言这个人,不可小觑。”杨七郎的口吻里夹杂着一抹认真,同时熟络的对沈姮娥说道,“我听闻乱言那有些秘药,你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可否讨些过来?”
“哈?”沈姮娥不可置信的看向杨七郎,神色稍有几分尴尬,没好气道:“我不是说了么,他要一百两,我哪有那个钱。”
心里稍有几分不高兴,觉得杨七郎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明明自己都说过的事情,他竟然如此不上心。
她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在了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杨七郎微微蹙眉,却是满脸笑意的安抚着沈姮娥道:“钱当然是由我来出,只是要再委屈你一番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为难道:“我也不想委屈你,可是你知道我母亲她,近日来身体不适,大夫又看不出什么端异,才想另寻法子。”
“此事若是成了,母亲的病有所好转,必然会好好感谢你的。”
他试图诱哄着沈姮娥,虽说一百两的确很贵,可若是能够有用,倒也值得的。
沈姮娥情绪稍有几分缓和,细细想着杨七郎所说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
自己要是能够成为杨家的恩人,还须怕沈南枝吗?
沈南枝敢那样对自己叫嚣,不就是因为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沈南枝有郑家,而自己只是孤身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