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每个月都会将银子送到这里,南宫词有点想不明白。周记商铺是锦城最大的商铺,他南下关内北至蒙古。难道赵诚是通过这个渠道将钱运了出去?又会运到什么地方哪?
周冠宇已经老了,老人只有看朝霞观日落。周记是老字号,前朝时便鼎盛一时。
“老人家您好!”南宫词站在了他的身边。
老人木纳的转了下身:“小友你好,怎么称呼?”
人老了,自然就记不得见过了两面的人。
“南宫词。”
“南宫词,看我这记性,辽东神捕。你不会是专程来看我这老爷吧!”
“怎么不会,一是来看看您老人家,二是有事儿要跟您合实一下。”
“厅里用茶、厅里用茶。”每个老人都希望有人陪陪自己,那怕是闲聊也好。
“您与赵锦赵老先生常走动吗?”南宫试探性的问到。
“不走动,他好色怎么会喜欢我这个糟老头子。”
“你们生意上有来往吗?”
“没有,那家伙赌博贩娼的竟做些旁门左道的买卖,躲他还来不及哪!”
“我听说这许多年他每月都有批货送到这里,不知是真是假?”
“不记得了,怎么出事了?”他象是感觉到了什么。
“那到不是,只是随便问问?”
“我有十多年不问商铺的事情了,要不你问问永福。”
“有,很沉的几个货柜,上面帖着封条还打了火漆。”周永福回答的很干脆。
“你一次也沒有看见过里面是什么?”
“没有,行有行规,我们挣的是运费,有些事不知道更好。怎么这事儿跟他家灭门有关系?”
“听七夫人说府上每月都运出去些银子。”
“你找到她了?”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找到了,可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可能,谁人不知她才是赵家的当家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有她活着你认为正常吗?”周永福显得很激动。
“不正常,可我没有证据。能告诉我那些东西都到了那里?”南宫死死的盯着这位少东家的眼睛。
“山海关。”
“赵丰廉那里?”
“不是,是一座庄院,叫翠云居。”
“你认识那家的主人?”
“不认识,每次货到了门口便有人候在那里。”
“运了几年了?”
“十多年了,当时还是老爷子接的活。本来我是拒绝的,可他接了又不好说什么。再则我后来还成了赵家的女婿,更没办法了。”
“这件事你夫人知道吗?”
“不知道,她从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
“赵家的惨案她知道了吗?”
“本来我不想告诉她的,可大哥来了才知道瞒不住了。”
“能告诉我翠云居在那里吗?”
山海关外的翠云山,满山已有了些绿意。山角下的翠云居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庄院。主人是个五十几岁的老人,清瘦的脸上透着几丝的忧郁。
“老人家怎么称呼?”
“肖义,敢问阁下是?”
“锦城捕头南宫词。”
“找我有什么事?”
“请问这十几年来凤凰镇的赵锦每月都向你这里送一批货物是真的吗?”
“货物,”他想了一会儿:“对,可那些东西并不是给我的。”
“给谁的?”南宫连忙问到。
“莲花庵的,每次都在我这门前交货,完事儿便运进了山中。”
“山中,这山中有个莲花庵?”
“是的,可香火不旺,也不见有什么人去进香。”
“您去过?”
“去过,那是十年前了,他们总在我这门前接货。出于好奇去了一趟。”
“离这里远吗?”
“不远也就三十里的路程,可山路崎岖不能乘车马。”
“您见过接货的人了吗?”
“见过两回,都是些后生。油头粉面的到象是女人。”
莲花庵真的很破,破旧象是无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