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看不见,近在身后你莫回头。”那女子说完人如同刚要学飞的雏鹰向着山下飞去。
司徒郎呆呆的看着山下,人慢慢的倒了下去。
“我叫你每日三更向山上送饭,你做到了吗?”南宫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盯着身前这个手下,严厉的问到。
“我就是按照您的指示做的,有什事吗?”那人理直气壮的说。
“可他死了,是被人用毒给毒死了。”
“不会吧,饭菜是我亲手熬制,酒也先行尝过。”
“你都送的什么?”
“羊肉烙饼与酒。”
南宫一听知道一定不是他送的,可谁知道司徒郎藏在那里呢!应该没有。
“这个村子近日可曾来过生人?”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一住进生人一定会引起敌的注意,敌人自然也发现了这点。
“没有啊!对了前日邻居一个老光棍娶了个老婆。”
“带我过去看看。”
“人家娶的老婆你看什么?”额尔纳贱笑了一下。
两家只隔了道栅栏,南宫隔门向院子里看了一眼,窗幔还没有打开。一进院便听到一个女人娇里娇的吟呻与说话声,一个男人喘着粗气正在努力奋斗着。
额尔纳脸色一红退了出去,南宫词挥手止住了那个手下,自己蹑手蹑脚的凑到了窗前。顺着一条窗缝向里面望去,一个五大三粗长相奇丑的男人,身下那位似乎岁数还大。随着刺激的不断升及,那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高。
南宫词悄悄的退了出来,门口就是那条小河。南宫词坐在了一块鹅卵石上,那个小屋一览无余。
这个山村很小,十几户人家也相隔的甚远。一个村姑端着木盆走到了河边,她看了一眼这三个陌生人,默默的找了块一半浸泡在河水中的大石块洗起了衣服。
初春的河水很冷,她那双粗糙的双手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不忘时不时的看一眼南宫词。
乡下人就是这样,见什么都稀奇,见到个陌生而长相俊俏的男人更是欣赏。南宫见她几次张口要搭讪,索性扭转了头去看那个小屋。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南宫屹然而然的冲向了小屋。
窗幔仍然低垂着,屋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南宫词一脚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然后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屋子当然有人,可死人怎么能发出声音。那个彪形大汗仰躺在了地上,胸口还冒着热血,后窗也敞开了。南宫立即转身冲向了河边。
木盆还在河边,几件衣服漂在了河面上。对面的山坡上一个人影一闪即没,山村还是那么寂静。
南宫一脚踢烂了那只木盆,木盆的下面帖着一张字条: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是要倒霉的,下面还赫然的写着黑衣两个字。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被人捉弄的感觉。这个黑衣社,这个可恶的女人。她算准了时间,算准了自己的行动,更算准了司徒郎就藏在这里。而自己就像一条追随着饵的鱼,任凭对方戏弄着。
额尔纳看着气愤的南宫词,忍不住扑哧一下乐出声来:“你还行,怎么也是看到了风景。”
那也叫风景,简直就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世上有男人便有女人,有白天才有黑夜。晨时的终县终不见其繁华,只有一些纯朴的白丁兜售与采购。一到了夜晚便是群魔乱舞,各彩分层。
南宫突然感到很疲惫,他想很好好的睡上一觉。悦来客栈,他要了两间房,又打付伙计买来了一坛烧刀子与一些下酒菜。两个人一会儿功夫就干了一坛子酒,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去那里?”额尔纳已经起来,坐到了南宫词的床边。
“不知道。”
“那你就这么睡着?”
“还能怎么样,线索都断了。”
“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哪!”
子时的上党村只有狗在汪汪汪的叫个不停,南宫词与额尔纳站在了街上,他俩终于选择了一个大户人家悄悄的潜进院。
三进的院子显得很规矩,一看就是个富有的样子。
南宫词戴上了面具弄开了最后一进正房的门,蹑手蹑脚的钻进了东面的卧室。床上睡着两个老人,也许是觉轻,也许是上年纪蹭的一下坐起身来。
“不要动,一出声我就杀了你的全家。”
“我不出声、我不出声,要多少钱你竟管开口。”老太太吓做了一团,老头颤抖着声音说:“只要你不杀人就行。”
“我不杀人,就是问你一件事。”
“十件都成,十件都成。”
“二月十三那天记得吗?”
“记得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