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影帝说完那段话后，所有人看文笙的眼神都变了。
“我知道你怕真相被揭露之后会再次失去靠山，可就算如此，错了就是错了，你也不必为了维护他就说出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我对伯父伯母向来敬重，从来没有对他们做出过不好的事。”季远之又道。
简简单单几句话，他就把身上的锅推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倒打一耙。
始乱终弃的帽子扣给文笙犹嫌不足，还要给她再安一个包庇罪犯的罪名，成功把她塑造成一个自私自利又道德败坏的毒妇。
四周响起窃窃私语声，除了追求新闻热度的记者，还有闻风而来的病人及医护人员加入其中，每个人望着文笙的表情中带着指责和不屑。
文笙再次成为千夫所指，而她此刻只觉得讽刺。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连这种亏心话都说得出来。”文笙发出一阵冷笑：“还说我让你失望？能让你这种人渣失望，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你说谁是人渣！”
文笙的话音刚落，季远之还没怎么样，站在他旁边的楚婉婷先炸了。
楚婉婷听不得任何人说季远之一句不好，哪怕季远之可能做出过对不起她的事，她也会无条件维护他，就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狂热粉丝，没有一点理智可言。
对上这样一个恋爱脑，文笙更加没有好话。
“怎么，人话都听不懂？当初因为卖勾兑酒被送进局子里的人是谁？后来和韩媛媛那种法制咖来往密切，想必也一起密谋过不少坏事吧？这才出狱多久，真以为身上的黑点能轻易被洗白吗？叫他一声人渣还冤枉他了不成？”
文笙提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这下不止是楚婉婷，就连披惯了温和面皮的季远之都因为她这番话，表情出现一丝裂缝，眼神也变得格外阴沉。
感受到季远之投注过来的阴狠目光，文笙非但不害怕，反而格外坦然。
如果季远之对她态度稍微好点，文笙或许还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绝，可季远之不但不肯承认他对文家父母做的那些恶心事，甚至还往文笙头上泼脏水。
这就不能忍了。
文笙也不是圣母，没有平白让人欺负的道理。
“你！你敢胡说！”楚婉婷果然比季远之还要暴躁，突然扬起手来试图扇文笙耳光。
文笙下意识地往身后一退，却意料之外地撞上一堵人墙。
文笙一怔，赶忙回头，就看到面色苍白但眼神格外凌厉的季霆渊站在他身后，抬手帮忙捉住了楚婉婷扇过来的手腕。
“你醒啦！”文笙不由眼前一亮，高兴地看向季霆渊。
“嗯。”季霆渊应了一声，而后狠狠甩开了楚婉婷的手，冷冷对季远之说：“管好你的女人，下次再敢动手动脚，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番话由季霆渊说出来，就显得格外霸气。
刚才已经偃旗息鼓，顺带旁观文笙和楚婉婷对峙的那些记者发现季霆渊现身后，纷纷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举着话筒和直播镜头就朝季霆渊冲过去。
“季先生，对于网络上流传的关于您害死无辜幼童的消息是真的吗？您又为何会现身医院，您公开的女友文笙小姐身上还带着血迹，请问这是谁的血？”
“季先生，对于您兄长季远之先生口中所说事例，您有什么不同看法吗？”
“季先生，刚才文笙小姐说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