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皇往外挥了挥手,很是无奈的打发了阿大。
睁开的浑浊双眼里面迸发的是翻天的怒意,是遮不住的怨恨,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的吐出怒意恨意翻飞的话:“—悅—漀—楼—朕要你为狺儿的双眼付出代价,朕要你悅漀楼化为一片废墟,朕要一刀一刀的凌迟处死你们所有人,悅漀楼你就等着朕的报复吧!”
遥在远边的信棐阁里某人半躺在白玉扇化为的白线织成的贵妃榻上,手里提着酒壶时不时打个哈欠喝上一口,显得有些懒散:“啊~要动手的吗?好想睡觉啊!”
嘴上说着要睡,确是好笑的喝着酒壶里的好酒,高兴了还赞叹一声:“好酒!小爷喜欢,再喝一口。”
信棐阁的窗户微开,微凉的风钻进来扬起苍羽的丝丝墨发,酒水顺着苍羽的唇角流出,喉结滚动“咕咚咕咚”的吞咽酒壶的酒,酒水浸湿了苍羽一片衣襟,和一缕墨发,发丝贴着苍羽的脸颊颈脖锁骨,再往下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白中带黑简单的就像水墨,世间除此两色再无其他。
闭着的睫毛微颤。
酒壶中的酒水也尽,睁开眼浅淡的银色逐步吞噬那浓的化不开的墨色,眸间带着迷雾又泄露一点让人寒骨的冷漠,唇角勾起的笑容似乎在嘲讽着这冷,却又似在安慰这彻骨的寒意。
一切的一切都叫人看不懂这慵懒毫无防备,半点无危险之色的男子。
舔了舔透白的唇瓣,手腕一翻酒壶就丢了出去。
要筽云来评价苍羽,筽云会大笑的说:哈哈哈哈哈......苍羽啊!我陪了他七万年都没摸清他的秉性。
当真要筽云说,筽云只会给你这几个字:冷漠,无情,残酷,血腥,暴力,装的温润如玉实则就是只能恩将仇报的恶狼或者聪明到杀了你还会感激他。
苍羽也问过筽云,听见这番说法沉默了一下,没过多久就坑的筽云哭爹喊娘的求放过。
苍羽骨子里的嗜血谁也改变不了,可就是没堕魔,像个奇葩一样在那么圣神地方生活了七万年也没什么改变,就被自家的人踢下来感悟人生了。
换了地方苍羽依旧玩的高兴,恶劣因子也压了几分,可到底是嗜血食肉的恶狼,怎会一直吃草呢?遇到魔天陌就像拿到了打开苍羽嗜血因子的钥匙,一点点释放善意也一点点消磨。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白线织成的贵妃榻上轻敲,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笑着唇角似在逗弄什么又像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