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陆霆衍断然否认，却没有抬起头正视温瞳的眸子。
“那就是你。”温瞳冷声说道，“那是你将来的样子，别自欺欺人了，也请不要再祸害一个无辜的女孩了。”
“放手吧。”
“不。”陆霆衍有些混乱，大脑涌入少许片段，点滴汇聚，面前的温瞳，曾经的梦，真实，虚幻，究竟孰对孰错？
自己真的是曾杀死过她一次吗？
陆霆衍向来自信，独断，此刻他也不敢确定。现实，过于残酷，梦，异常逼真，让人从迷惑中警醒。
身体彷佛支撑不住，陆霆衍旧伤复发，扶着门口眉头紧皱，粗喘着气，身体上的痛楚远抵不过心的凌冽。
不等温瞳开口，陆霆衍踉跄着脚步，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出了门。
“陆霆衍。”温瞳又一次成功逼走了他，可心情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没有得到解脱，反而是一种负担。
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明明他今生不惜舍命相救，可自己的话却一次比一次激人。
可前世与今生这种玄妙，谁又能说的清呢？温瞳颓然瘫倒在沙发上，闭上眼，晶莹的泪珠若有若无的滚动。眨眨眼，眼睛更加明亮，成为一份坚定的清明。
“我没错，我不会忘记的，陆霆衍，我怎么会忘呢？”
“前世你对我不冷不热，今生舍弃一切尊严，可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割断吧。”
“下辈子，我再也不要爱上你了。”
与此同时。
酒吧。
灯红柳绿的所在，这样的地方向来是见不得光，狂欢的盛宴，空气氤氲酒香，架子鼓在放肆敲打，麻痹失意人敏感的神经。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浑身透着冷峻的气质，可却脚步纷乱踏入酒吧。
“老板，来杯最烈的酒。”陆霆衍坐下吩咐道。
几杯酒下肚，原始而又放肆的畅快，酒和烟可解百愁，让人陶醉沉溺。
陆霆衍毫不节制，一杯接着一杯，借酒消愁，买醉自娱。
“我一定瞎了，居然看上那个女人。”
“梦，荒唐可笑。”陆霆衍摇晃着高脚酒杯，透过灯光映衬出迷幻的色彩。
“先生，你不能再喝了。”酒吧老板提醒道。
“喝。”陆霆衍忽然愤怒，“连酒都不让我喝了？”
“唉。”酒吧老板叹息一声，一眼看出面前的人大概是历经了失意的事，又给他斟满一杯。
“兄弟，你这样子，和我以前很像。”
“像什么，都是傻子罢了。”
“得不到也不要强求。”酒吧老板劝道，“别再喝了，再喝回不去了。”
“别劝我，我今天不醉不休。”陆霆衍摇摇头，“放不下。”
“拿好，别掉了。”酒吧老板不再劝，将酒杯递到陆霆衍面前。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啊，兄弟。”
“可惜了，我最后爱的人还是没有选择我。”酒吧老板笑笑，“估计现在只有酒是我真正的朋友了。”
“唉，想当初，和小伙子你差不多，我爱上了一个人，却犹豫不敢追求，后来只能辛酸苦涩了。”
“咳咳。”陆霆衍咳嗽两声，“她没有选择，只能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