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承将脖子上的长命锁摘下来,在火光中仔细打量,除了张文承这个名字,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卫轲见他看着长命锁出神,忍不住问:“你这东西是银器,没有人打它的主意吗?”
张文承抚摸着上面的花纹,淡淡一笑:“谁说没有,只是没有让他们得逞而已。”
“是谁?”卫轲只当唠嗑,随口问。
“陈氏,虽然这上面刻着的是我的名字,可终究还是姓张的,她作为主母,当然想要拿走,便可以拿回去。”张文承轻轻将长命锁重新戴回去。
“她居然懂你娘给你的东西?”卫轲心中升起一股无明业火,转头,瞪眼看向张文承。
“都过去了,这不是好好的在我身边嘛。”张文承将手伸到小火炉边,双手一张一合,仿佛要抓住那些火光一样。
卫轲怔怔地看着他,陷入沉默。
半夜时候,卫轲听到隐约有穿衣服的声音,微微睁眼,看到张文承蹑手蹑脚地出去。
卫轲生怕他有意外,立即悄悄跟了过去。
从门缝里,见到张文承悄悄进了药圃。
卫轲担心,想要跟过去,却又怕张斯年发现。
正在她疑惑的档口,就见到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影,从药圃的大棚里走出来。
清冷的月光下,张斯年居然在给张文承比划着什么,似乎发现了卫轲一般,没说两句,两个人便一起去了小树林。
卫轲看不到他们的行踪,没有追出去,但是又担心张文承,无奈之下,她只得将法力凝聚在右掌,伸手按到地面。
法力顺着张文承的气息,一直追踪到树林,发现这一老一小居然是在研习武艺。
察觉不到张斯年身上有杀气,卫轲心中安定,收回右手,顿时一阵疲惫感袭来。
她躺会床上休息,后又换过一次肥肠,加了两次香料。
待到三更时分,大门吱呀一声,张文承重新躺了回来。
四更天,薛幡子准时报到。
卫轲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现,送走了薛幡子。
因为开销日益增大,她便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去睡觉,而是开始做小车。
若是往常,张文承一准会发现异常,然而今天,张文承睡得特别沉,以至于压根没有察觉薛幡子已经来过。
清晨,李虎跟李铁蛋早早地过来。
李虎替李铁蛋背着工具,老远看到卫轲在院子里做活计,好奇地跑过来。
“姐,这是什么?车子吗?怎么装?”李虎将卫轲的零件组装了几次,完全找不到门道,忍不住问。
卫轲放下手上的刨子,拿过他手上的零件:“你看好,这样。”
李虎目不转睛地看着,待看到成品,忍不住称赞:“姐,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样的东西都做得出来。”
“还有好多有趣的东西呢,你想不想学?”卫轲将配件放到一旁,拍拍身上的木屑,“爹,进屋吃饭,给你们也做了。”
“我想学,姐,你教我吧。”李虎两下一跳,就窜到卫轲前面,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不行,你担负这振兴家门的重任,只能看不能动手。”卫轲直接拒绝。
“那你刚才还问我,你这是在耍我嘛。
爹,你跟姐说说,我想学,我一定能够做得跟姐一样好的。”李虎转头求李铁蛋。
李铁蛋摇头:“你别想,你给我好好读书,将来当私塾先生多好,不怕风吹日晒,坐在私塾里,不好吗?”
李虎不死心,拽住李铁蛋的手:“爹,你以后成了师父,我做你徒弟,这叫做子承父业。
再说,做木匠活儿,也不用风吹日晒的嘛。”
“不成,你的任务就是读书,要不然你对得起奶奶吗?”卫轲给他们父子盛了饭,当到桌上,这才走进房间去叫张文承起床。
张文承被卫轲一拍,吓了一跳,一个激灵本能地伸手抓住卫轲的肩头,整个人从床上蹦了起来。
“疼……”卫轲压低呼声。
张文承一看,是自家媳妇,立即松开手。又听到李虎父子在堂屋说话,连忙低声道歉:“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没事。”卫轲看了看房门口,加大音量,“快起床吧,太阳都快三竿头了。”
“嗯……嘿嘿……”张文承应一声,连忙穿衣服。
“姐,你怎么做这么多……”李虎的声音从堂屋传来,话没有说完,就听到院子里一阵汉子的交谈声。
“二丫头,真的讲义气,老叫花子盖房子,她居然管饭。”
“哎呀,我倒是觉得这丫头傻,前儿个将神树给了村里,昨儿个又替乞丐盖房子,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她娘。”
“你们几个,闭嘴。”
“里长叔,这张斯年,你收了,将来要有什么问题,上面可是要找你的。”
“你小子这张嘴,就没一句好话,不能盼着我们这里收一个好人?”
“嗷吆,二丫爹也在,你是来帮忙的吗?”里长进了屋,见到张铁蛋问道。喜欢夫君,今天也要好好种田呀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夫君,今天也要好好种田呀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