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确是保不住的,因为这种花药性很烈,产量很少。正常渠道,压根买不到。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这么匆匆忙忙的,是想要去哪里?”庄文承的目光落在一旁凌峰国的奸细。
赵钱一听立即否认:“大老爷冤枉啊,这孩子,跟我没有关系。至于她为什么流产,我更不知道。我跟他们一家相处融洽,绝对不会做出谋害亲戚的事情。”
“看来,你是想要跟孙媚儿对峙。也罢,你既然不心疼她,就让她看看你的真面孔吧。”庄文承说着,冲何大夫点点头。
很快,一副担架抬着孙媚儿入场。
卫轲发现,原本她再进来,脸色已变。
孙媚儿想要起身,被庄文承制止。
“虽然你是嫌疑人,念及你身子孱弱,就躺着说吧。”庄文承之前跟何大夫耳语,不过是交换了彼此的计策,两人默契,很快确定用孙媚儿击破赵钱。
孙媚儿侧头,看向不远处的赵钱。
赵钱与她的目光接触,便瞬间转开。
“表弟,你当真如此狠心。”孙媚儿的声音非常疲惫,非常疏离。
声音落在赵钱耳里,心里便知道不好。可是在这个场景下,他不能对孙媚儿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好言好骗都不能说。他只得咬紧牙关,偏过头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我以为,你是真心对我,才会送我这么个稀罕物件。没有想到,你是想要断了我的命,毁掉我一辈子。”孙媚儿原本还对赵钱抱有一丝幻想,极力想要让自己那个木头丈夫担下所有事。
可当她看着赵钱冰冷的侧脸,她便知道,她错了。错的离谱,错得可悲。
“你既然不愿面对我,面对我们失去的孩子,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我只问你,敢不敢?”孙媚儿压根不看她那木头老公震惊的脸,只是一味地盯着赵钱。
“表姐你丧子之痛,我可以理解。但怎么会将这个锅扣到我的头上。你跟了姐夫已经三年,好不容易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小心掉了。与我有何关系?”赵钱已经打定主意,他要自保。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不能指望她。
“是吗?”孙媚儿伸手,无限留恋地抚摸着自己小腹,“既然你要我们母子死,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你别胡说,各位老爷在这里,没人会听你信口胡诌。”赵钱立即冲庄文承作揖,“大老爷,这女人丧子,受了刺激,已经疯了。她的话压根信不得。
实不相瞒,她……她一直惦念着我。我在铺子里的这段时间,她明示暗示没少过。我实在受不了,这才割舍下,打算回乡的。
没有想到,她居然臆想那孩子是我的。完全就是疯掉了。”
庄文承不理赵钱,反而含笑问孙媚儿:“你觉得这一切值得吗?”
孙媚儿双目死死盯着赵钱,仿佛这世间除了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其他存在。
“这三年,你帮我谋划,想要努力一把,成为当家主母。可惜,他虽只有我一个女人,心里却放不下已经过世的正妻。我成不了当家主母,你便让我母凭子贵。
可是,他有次采买遇了山贼,被打了。怕是这辈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所以,你成全了我的私心,我们好了。
我曾经求你,我们私奔,远走天涯。
可是你不肯,你想要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继承家产。
你想要毒死永儿,这才搭上凌峰国这条线。
一夜之间,你有钱了,比他的钱还多。你完全可以收手离开的,但是你想要更多,想要用铺子里的马车掩盖行迹。
所以,你当着我的面哄骗我,说等孩子出生,就带我走。
可却送我滑胎药,你压根就没有想过我。我的生死,我们孩子的生死,你压根不在乎。”
卫轲听到这里眉心直跳,这两人真是活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场中已经石化的老板。
老板瘫坐在地上,哀伤地闭上眼。
“原来是你们,我说这几批货为什么老板没有亲自抽查,原来是你做的手脚!”伙计勃然大怒,猛然站起身,想要冲过去教训一下赵钱。
不过,他刚站起来,就被军士按了回去。
“你们这对狗男女,不仅害了我们,还害了全城的百姓。我要杀了你们!”伙计挣扎着,冲赵钱方向。
好在两个军士力气大,很快将他控制住。
“怎么?赵钱,你还有话说吗?”庄文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