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无奈的笑了笑，还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
她似有所感，嘟嘟囔囔又说了一串话，这一次姜寻能听清楚一些了，说的好像是外国话。
这引起了姜寻的好奇，现代医学起源于西方，很多数据都是用洋字码，这一点我们的医生也都在使用，没办法，你要学人家的，就要按照人家制定的规矩来，人家站在权威的角度，最终的目的还是那些医疗巨头们高价销售他们的高科技医疗设备和药物。
而姜寻更在意的是，她之后又嘟囔了两句，这一次姜寻听懂了，竟然是中原古音。
这口音可是好久没听过了，虽然方言还保留着，但已经与古时候大相径庭了，而这齐畅还真是个语言天才，说梦话又有古音又有洋文的……
姜寻本来想笑笑，却忽然意识到了不寻常之处。
但他没有着急，更没有叫醒齐畅，而是聚精会神的观察她。
这是个漂亮姑娘，精致的脸庞，细腻的肌肤，宛如美玉雕琢而成，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花瓣般的嘴唇轻轻抿着，嘴角边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似乎是感觉到了姜寻在看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得，直接翻身转了过去，口中又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
姜寻微微一笑，心中有一个古怪的想法，决定试一试。
又过了一会，齐畅不再翻身折腾了，像是进入深度睡眠了，姜寻却翘起二郎腿，双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大腿，竟然唱起了小曲儿。
百年前很流行的曲子，传承自明清时期的清音清曲的时调，唱的是著名的《秦楼悲秋》，取得时青楼的谐音，唱的是姑娘们的哀愁悲苦：“皓月当空照如昼，姑娘无客坐在秦楼，斜倚栏杆皱着眉头……”
青楼中的艺术，也不全是欢颜笑语，也有这种卖惨的风格，来换取恩客们的怜悯与保护欲。
古往今来的男人基本都一样，向看良家下海，想劝业者从良。
姜寻记得也不太清楚了，唱两句之后就和着调子哼唱，没一会他就觉得牙碜且无聊，以为测试失败了，不成想，病床上睡梦中的齐畅既然也跟着唱起来了。
虽然还是有些含糊，但是调子对了，比他唱得还正呢，慢慢词儿也变得清晰起来了……
姜寻睁大了眼睛，无比的震惊，只是灵光一闪且不着边际的猜想竟然可能是真的。
这灵感源自于昨晚在舞蹈练功房的镜子中，看到韩颖姗的情况。
这丫头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姜寻的认知，以前的判断都是武断的，她一个人进入镜子里，身后却有无数的魂影随行，都是她之前几辈子的魂影。
到现在姜寻都无法理解这件事儿，但眼前的齐畅很可能是一种类似的情况，这一点还需要实验来证明一下。
趁着这会功夫，姜寻也要好好消化一件事儿，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那就要学着接受和理解。
傍晚时分，齐畅终于醒了，睁开眼睛，顿时觉得心头一暖。
不是有人说嘛，最浪漫的事，就是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
姜寻却迫不及待的说：“你可算行了，能不能走，我要去带你做个实验！”
“啊？”齐畅有些懵，自己这情况，醒来之后不是该问渴不渴，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吗？
“我要证明一下你到底是谁。”姜寻说道。
“我是谁还用你来证明吗？”齐畅被气笑了，我是谁，谁是我，这吃饱了撑的哲学问题是针对自己，但是对别人来说，那应该是‘你就是你’或者‘我管你是谁’……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吗？”姜寻引导道：“为什么中世纪就会有你的油画，百年前有你的老照片，而且为什么你总是得一些奇怪的病，也许经过我的实验之后，这一切都会有答案。”
齐畅警惕的看着他，拽着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道：“你想要怎么实验？”
“带你去照照镜子。”姜寻眯着眼睛说。
齐畅抱着被子看着他，总觉得这是姜寻要泡自己的一种手段，是约女孩的一种手段，只是他这个比较另类而已。
但是想起自己这些离奇的急病，她也很想知道原因，作为一名医生对待患者首要就是先确诊，尤其是从她体内发现了寄生胎，这让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她绝对无法接受。
所以她掀开被子下床，躺了几天腿还有点软，幸亏姜寻付出了她，她也顺势趴在姜寻怀中，道：“我就听你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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