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火焰越来越小,最后自然熄灭了,一切画面都消失不见了,山谷中恢复了宁静。
两块火红色的石头合在了一起,自动飞回到了蜻蜓眼上,虽然比之前打了一圈,但仍然稳稳的镶嵌其上,似乎蜻蜓眼自动扩大了凹槽。
姜寻把蜻蜓眼拿在手中,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中恐怖的能量波动,感觉就像握着整个地球一般,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尽在掌握。
到现在也不知道这蜻蜓眼以及诸多宝石到底是什么,但他们之间一定有必然联系,特别是这颗蜻蜓眼,是在那海马腹中的巫师身上掉下来的装备,他守护了千年,即便肉身都没了只剩下灵魂,仍然死死的护着,显然一定是至宝。
若是有朝一日将上面嵌满了宝石,又会是什么样呢?还有这落日碎片要是集齐了,又会怎么样呢?
就在这时齐畅打来了电话,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的说:“你上哪去了,怎么又突然消失啊,赶紧回来……
我总感觉周围有人对我不怀好意,这不是刚才买瓷瓶露富了嘛,我怕是被人盯上了。”
姜寻对此是一阵无语,现在天朝经过几轮打黑除恶,治安好的没话说,几乎就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再者说,她堂堂华龙集团的高管,公司给配了司机,助理,以及专业的保安,就那个保镖,特种部队出身,寻常三五个大老爷们都近不了身,保护她是绰绰有余。
所以,齐畅这种没来由的恐惧,姜寻只能理解为犯病了。
就像上午去十三陵,她莫名的悲伤一样,喜、怒、忧、思、悲、恐、惊,她这是在轮番发作呢。
回到古玩市场,重新与齐畅他们会合,见齐畅果然是一脸紧张,不时还会四下张望,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看谁都像坏人,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
被迫害妄想症现在是一种已经科学确定了的精神类疾病,而齐畅这种情况,多半是被某个长期处在危险中的女子恶灵附身过。
这些精神上的后遗症还真是痛苦啊,是残留的强烈的意识在作怪,齐畅痛苦,身边的人也跟着痛苦,不过,看保镖助理他们还好,毕竟能跟着齐畅吃喝玩乐,忍受一下金主姑姑的古怪脾气也就无所谓了。
姜寻到底还是在古玩市场买了个青铜器,卖家都说是西周的,其实都是上周的。
这一次齐畅连晚饭都没在外面吃,怕有人要害她,自己把自己所在酒店房间里,挂上了免打扰的牌子。
又是一夜无话,姜寻都有些受不了了,总是一宿一宿的等着偷听人家姑娘说梦话,这是折磨呀。
古时候飞贼有一大忌讳,那就是色戒。
飞贼总之高来高走,飞檐走壁,总会有遇到女主人的时候,若是偷看到什么画面,比如海棠春睡呀,出水芙蓉之类的,若是自己忍不住,那就犯了大忌,多半会被生擒活捉,弄不好还会被当场打死。
所以,这需要极大的意志力。
第二天一早,齐畅满血复活,嚷着要吃肉包子加炒肝,这次也不嫌弃吃下水了,吃饱喝足要去国家游泳馆去游泳,而且一定要去比赛大厅游泳,要体验一把奥运会的感觉。
对此姜寻也是服气他,几天下来他发现,齐畅的一天,真就是按照喜怒忧思悲恐惊等七情来的,每天早上都是从‘喜’开始,高高兴兴的开启一天,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就会切换。
众人跟着她去体验奥运感觉了,姜寻则再次消失,那天恩门组织的制器大会已然临近了,他要去那梦山人的民俗公司看看。
地方很好找,就在古老的胡同中,现在被称为民俗一条街,都是经营传统生意的,很多还挂着非遗的牌子。
那梦山人正好在店铺之中,装修得古色古香,不像是一间店铺,更像是大户人家的书房。
此时他正与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像是在讨论诗词歌赋一般写意。
可那男人却是一脸愁容,端着茶杯大口的喝,毫无品茗的风雅,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梦山人。
梦山人放下茶杯,手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指尖掐算,随后问男人:“请问赵总,你家门前可有种树啊?”
中年男人一愣之后,忙道:“有的,有的。”
“有几棵?”梦山人又问。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大门口又两棵,私人车道对面有别墅区的绿化带,不知道那算不算。”
梦山人却没接茬,而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又问:“那两棵树树皮可有脱落?”